“还真是让人感动……不过,爱新觉罗弘翊,你应该知道,即便把我等來了又如何?最多我就是过來看看你的笑话,其他的,我什么都帮不到你。”
忽然,她话头一转,三言两语就将自己的來意说了个明白。
“你怎么!……”
弘翊和阿博塞主仆二人同时一愣,最先反应过來的竟然是那个少年随从。只不过他刚想要说些什么话的时候,却被弘翊拦住了。
“……你我都知道,你是可以帮到我的。”
沉默了半晌,弘翊慢腾腾地说出这么一句话。尔后,他便抬起一直低垂着的头,目不转睛地盯着白术瞧。
这样的目光,白术不是沒有见到过。相反,自从爱新觉罗弘翊带着血滴子秘密灭了他们无双会的满门之后,她便时常见着这样的眼神。
怅然若失之中带点绝望,绝望之中又带着些希望。而这些微乎其微的希望,往往都是为了让他们从云端跌落下來摔得粉身碎骨而存在。
“……弘翊,叫我说你什么好呢……”突然,白术伸出手來,用一根手指,轻轻抚摸着弘翊的轮廓。一股幽香,透过那只冰凉的手,传递到弘翊的身上。让他不寒而栗,“你我也都知道,就算我能帮你,我也断然不会帮你的。”
说着,白术将揪着弘翊衣襟的手一松。转头便要带着良清离开这片密林,“给你的烟火,你似乎都放完了。正好,以后我们也沒有再见面的必要了。你我日后,最好后会无期。”
“慢着!”一直紧紧攥着双拳隐忍不发的弘翊突然因为这一声告别而爆发了出來。
可是纵然他的怒吼已经惊飞了在这密林之中栖息的鸟群,却并沒有阻止白术离开的脚步。
“我叫你等一下!!”弘翊又吼了一声,出声阻拦的时候,还加快脚步往前行。阿博塞见状,赶紧跟在身后想要拦住变得异常冲动的主子。
正在这个时候,白术却突然转身,拔出了良清的佩剑,向弘翊袭來。阿博塞一惊,一时间便愣在了那儿。当他回过神來的时候,弘翊却已经舀着他的佩剑与白术对打起來。
只不过,说是对打,也就是那一时半会的事情罢了。不一会儿,白术便轻松将弘翊连人带剑地击倒在地。
“看到了么?你现在沒了飞天蛊,沒了九魂丹,就连我五招都接不住。这就是差距。”
白术冷哼了一声,手中的剑并沒有放下。弘翊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捂着有些发闷的胸口,用手背抹去了嘴角的鲜血。这一刻,他的眸子更是黑不见底,任谁盯着那一双眼睛看,都会有一种自己堕入了五尺深潭里的无助感。
那里沒有光,只有暗;沒有退一步海阔天空,只有不管不顾的绝望与死亡。
“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