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东篱道了谢,转身又问大黄:“那贼奴后来如何了?可遭了报应。”
“没有。”大黄摇头,犹豫了一下。
周东篱看了出来,道:“你实话实说便可。”
大黄道:“他不但没有遭报应,反而捐了官,七十而终,传到现代,子孙也一直香火不绝。”
“咦。”周东篱恨恨的叫了一声:“我知道了。”
大黄道:“我以前受制于妖匠,怕他们对主人不利,让主人在棺狱中受更多的苦,不敢动作,现在主人即然出来了,我可以去掘了他的坟,把他与那贱妇的后代全都杀了。”
“不必。”周东篱把手一摆:“这个仇,我自己来报。”
“主人?”大黄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周东篱道:“我在棺中五百年,多念黄庭,也悟出一些东西,而且,我死之前,和那贼奴打斗,咬下了他一块肉,他之血脉,我自知之。”
说到这里,他微微咬牙:“我将往生,托生于他后代腹中,出生后,我将毁掉他家的一切,而且会让人说,是他们自己的后代不争气,出了败家子,最终家破人亡。”
他声音不大,但那种狠厉,朱长风都听得有些怵然。
托生于仇人的后代,去毁掉仇人的一切,这种报复,也太阴狠了。
不过想一想,他那个女婿,竟然在他死后,都还要用棺狱压制他,同样阴狠。
周东篱又问了大黄几句,转身对朱长风拱手:“朱公子,多谢了,大黄是条忠犬,我没法照看它,就请你多多关照它吧。”
“周翁放心。”朱长风点头。
“我急于报仇,等不得了,这就去了。”
周东篱说着,行了一礼,身子便慢慢消散,往生去了,不过他一点执念,应该是去他女婿后人家托生,然后开始惨烈的报复。
想着那些家庭悲喜剧,朱长风只能暗暗摇头。
“送主人。”大黄拱爪相送,声音中,也似悲似喜。
周东篱身影彻底消散,大黄直身,对朱长风道:“主公,那妖匠一门,着实恶极,大黄请命,先去挑了他们在西省这一门,然后再去收拾南洋的老窝。”
“理当如此。”黄二毛撸拳奋袖:“大黄,我来帮你。”
长耳兔同样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