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多久又赌气离陈最远远的。
他做好的饭不吃,要喂她也抗拒的偏过头。
“这么不听话,去扫公司大厅怎么样?按理来说见不到我。”
“扫就扫,一天到晚进进出出那么多男人,我迟早勾搭上一个。”
陈最放下碗筷,他没有在看她,沈安芷已经能想象到他摆着什么脸色了。
“你现在不该特别生气的威胁我做些什么吗?”沈安芷理直气壮的戳戳他的脸。
“把饭吃了。”
“你不喂我怎么吃?”
奇怪他依然是含笑的模样,看不出不满或不悦,相反似乎有些…开心?
“最最,你脾气怎么变得这么好了?”她朝他坐近,陈最喂来的饭也自觉张嘴。
能不好吗,没多久前还对他患得患失,现在又以退一步的方式要他进一步。
“我怎么不知道我脾气差。”
她咽下饭,眼前的人怎么看怎么赏心悦目,“你不知道吗?那这是我的秘密了,你对我发的脾气跟那种脾气是不一样的。”
陈最把碗放到她手里,有点恃宠而骄,“我处理点事,自己吃。”
她坦然的自己动手,嘴上说着,“最最又短暂的爱了我一下呢。”
“几岁了还要人喂。”陈最调侃着打开笔记本,她凑了上去。
“说的好像你经常喂我一样。”
等显示屏亮起的途中,陈最侧头看了她一眼,沈安芷敏锐的感受到他的视线,目光胶着在一起。
“看我干嘛。”
一旦让陈最捕捉到她的自卑,还有不能独立的特性。
他便会十分隐秘的在心中发疯,一遍遍质问自己为什么总是不能给她安全感。
潜意识里就像是鲨鱼闻见血腥味,不断追赶源头。
他完全没想过让沈安芷独立的这个课题。
被她所需要,是他依赖的感觉。
只是这次的自卑初始,源自不独立到认为自己一事无成。
“我爸让我招助理我拒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就你了。”
“我?”沈安芷摇摇头,“端茶倒水还有扫地我是认真说的,助理是不是和贴身秘书的意思差不多?”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了指饭碗,意味不明的笑意直达眼底,“边吃边说。”
“我可不想出卖色相。”
隔着短短的距离,彼此间的吐息清晰可闻,所以他的轻笑也灌入耳朵。
“这是正经工作,但我听出你的言外之意了。”
“什么言外之意?”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还有另一层意思。
陈最唇边的笑意更深,“明知故问。”
说完他点开一份全英文的文档,沈安芷表示看着头疼,对他来说浏览起来毫不费力。
气氛又因她而低沉,等沈安芷吃的差不多了,陈最上一秒还在和谁交代些沈安芷看不懂的专业术语,点了发送键后就置之不理了。
“跟我去散步。”
“好,我洗一下碗。”
陈最自然而然拿过空碗,“我洗,你去换衣服。”
夜晚,街道,路灯,和最爱的人。
惬意的晚风徐徐扑面,凉爽的惬意吹散了稍许的心烦意乱,他们像在读书那会一样,一吃完晚饭,没有刮大风下大雨,散步是必须做的事情。
“最最…”沈安芷拉了拉他的手,眼睛移不开门口排满人的冰淇淋店,“我听说他家出新品了,我要试试。”
人都走出去了又被陈最拽了回来,“自己也会给自己打定主意了?”
“我已经很久没吃了…”
陈最依旧牵着她往前走,“你还有三天来例假。”
沈安芷瞪了他一眼,“冬天不让夏天不让,来例假前不让,之后也不让。”
“嗯,有问题吗。”
这时微信视频响了,沈安芷对陈最‘怒气冲冲’的翻了个白眼,接起后秒变脸的笑脸相对。
“外婆~”
外婆是从哪一刻开始变老的呢,这些年见面的次数少,偶尔视讯看不出什么多大的变化,但在某个瞬间又会感慨。
她的鬓角有了白发,可能是年纪上来的原因,连染发都不频繁了。
“安安,你这次回淮南怎么都不来我这里,我才听你妈说你又去京衡了,外婆都被你忘掉了。”
“哪有!下次回去一定去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