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更多的时候,小白是贴着水面蜿蜒来去地游动,使得他们两人骑在上面感觉既舒适又稳当。
直到他们两个玩儿得够了,玩儿得累了,方才结束了这场别开生面的洗礼,回到岸上穿好衣裳,手挽着手,亲亲密密地回到了村子里。
回到了他们的房里,两个人自然而然地又纠缠在了一起,时而我上你下,时而你上我下,都折腾得出了一身的臭汗,方才紧紧相拥着颤抖而终。
夜晚的风已经有了些秋意了,摇晃着院子里的树木,不断地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天空中下起了雨来,沙沙地落在地上,落在树上,落在窗纸上,落在房檐瓦砾上,落在他们两人甜美无筹的睡梦里。
即便是在睡梦里,张梦阳也感觉到了凉爽的夜风的吹拂,感觉到了屋外落雨的声音带来的惬意的静谧。
朦朦胧胧间,他下意识地想起了小学时候背诵得滚瓜烂熟的两句诗: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虽然记起了这句诗来,但是铁马冰河并未走进他的梦里。
他仿佛回到了万里之遥的活剌浑水上,在那座能把人绕得晕头转向的树林里,他骑着小白回到了老师大延登在树林中开辟出来那块空地上。
大延登在木屋之外的磨盘上盘腿打坐,手拿着拂尘,微眯着双眼,形象端严,像极了影视剧中毫无烟火气的老神仙。
对,他就是神仙,老师就是神仙,老师就是女真各部族男女老少心目中的活神仙。
老师对他有着十分深厚的知遇之恩,他与老师分别了这么许久,一路闯荡过来可以说是迭遇凶险,但每在命悬一线的时候却总是能够出其不意地逢凶化吉。
除此之外,这么长时间来他也没有做过什么像样的正事儿,基本上都是绕着几个自己喜欢的女人周旋来去,想起老师的时候几近于无。
如今看到了老师,他不由地百感交集,内心里涌起了深深地愧疚之意。
如果说重色轻友是一个人人都为之唾弃的败德之举,那么重色轻师就简直是一桩不可饶恕的弥天大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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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小白身上下来,跪在老师的面前磕了几个响头,然后抬起头来看着他,胸中涌起了深深地孺慕之情,他哽咽着说道:“老师,不孝的徒儿回来看你了。”
大延登闭着眼睛,丝毫不为所动,仿佛早已经沉沉睡去,根本听不到他的问候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