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张梦阳的做派,令他自然而然地想到了死去的父亲,并把父亲和张梦阳两个在心中做了一番对比。霎时间,他忽然间似乎明白了一点什么。
父亲为人刻板,不苟言笑,还略有点儿刚愎自用。
在习鲁古的印象中,父亲和妈妈在一起的时候,也总是那么刻板和严肃,即便是相互间的关怀,也都是表现得那么淡然和内敛。
这样虽然也能显出夫妻间的爱憎分明甚至是相敬如宾,但有时也会显得硬邦邦和冷冰冰,也少了一份夫妻间应有的轻松与温暖。
妈妈和张梦阳之间的这种打情骂俏和谈笑自若,他在妈妈面前表现出来的这种奉迎与讨好,虽让人觉得恶心和下作,不也正能带给妈妈女王般体验和享受吗?
“为了女人,张梦阳这厮也是真能低三下四地使得出来,也不知他这人生性就就这种贱骨头,还是有心地伪装成这样的。”
只听张梦阳谄媚地笑道:“既然知道我在姨娘那里吃了蹩,你就应该安慰一下我这受伤的心才是,像你这么不理人家还又把人家耳朵揪得这么痛,这岂不是明摆着落井下石么?
“你这么做,让我这未来的大金国皇帝情何以堪呢?”
习鲁古听见妈妈的声音说道:“活该,也让你知道知道女人多了的麻烦,别成天价只想着舒服享受,有一利必有一弊,如果连家都治不好,将来治国平天下就会更加地困难重重,你明白么?”
张梦阳对着妈妈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道:“姐姐的悉心教导和耳提面命,梦阳必当牢记在心,不敢有忘。”
可接着,张梦阳就厚着脸皮,紧挨着妈妈坐到了床上,伸出两臂环抱住了她腰,将他的下巴搁在了妈妈的肩膀上,脸颊紧贴着妈妈的耳根。
习鲁古把这看在眼中不由地热血上涌,心道:“狗贼好大的胆子,胆敢对我妈妈如此无礼,真的是活腻歪了么?”
可是窗内的妈妈,似乎对张梦阳如此亲昵的举动并不排斥,更没有生气,反而伸出手去握住了他搁在她小腹上的手。
张梦阳道:“这得亏了赵德胜那厮出于安全考虑,没有把莺珠和淑妃她们从燕京接了来,要是她们也全都来了谦州的话,对我张梦阳的考验可就大了去了
“我这两只耳朵啊,让你们轮流这么揪来揪去的,就算揪不下来,也肯定给揪得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个猪八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