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梦阳暗忖道:“毕竟苍天有眼,不会任由我这么一味地假冒他人的儿子,假冒他人的夫君的。也不知多保真知道了真相之后,会有多么的恨我,或许拿刀把我劈做了八瓣都不解恨吧!”张梦阳无限伤感地想到。
他猜不透萧淑妃和月理朵知道了真相之后,还会不会一如既往地相待于自己,“从大同府启程以来,姨娘和莺珠一直都没有把我的真实身份透露给淑妃她们。按着姨娘和莺珠的认为,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人越少越好,否则万一把真相泄露了出去,结果肯定是九死一生。那时候,这些生性残忍的金人们,一定会用尽各种手段逼迫于我,迫我说出真杯鲁的下落来。可真杯鲁在哪儿我又怎会知道?说是在什么河东鬼城总坛,可是谁能说得清那究竟是个什么鬼地方?
就如天祚帝的香草谷一样,世代生活在夹山一带的牧民从没听说过有个什么香草谷,那只不过是天祚帝为了迷惑外人耳目而使得障眼法罢了,除了他们自己人知道而外,旁人哪里能够得知真相?那个什么鬼城总坛,光听这名字,也就知道是个和香草谷一样的障眼名称而已,其真实的名称和方位,恐怕外面的人也是无从知晓的吧!”
想想金人即将对自己的残酷对待,想想多保真和萧淑妃、月里朵、蒲速婉得知真情后的可能产生的后果,张梦阳的心中便是充满了凄凉与悲伤。萧淑妃和月理朵或许还好,可多保真和蒲速婉呢?很有可能会像冲动的母狮一样把自己这个玷辱了她们得冒牌儿货,一口一口地撕成碎片吧。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心想即便真的那样,也属于自己罪有应得的报应,只是姨娘和莺珠该怎么办?她们可是自己在这个世上真正的亲人,何况如今姨娘还身怀六甲,腹中有了自己的骨肉,自己怎能舍了她们而去?
可如今事势所迫,也顾不得那许多了,只好先把眼前的这一关过了再说吧。
于是乎,他便把自己的真实姓名,自己的故乡籍贯,自己从何而来,来到这个世上所受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对大延登讲说了一遍。
这一说,便是整整的一个时辰,两个小时过去了,天色都已经漆黑了下来,他方才把所有的一切说了个大概清楚。
由于自己的经历太过离奇,刚开始时,他还担心大延登会不相信自己的话,会认为自己在对他谎言相欺。没想到大延登听完了他的话之后,却是连连点头,口中喃喃地说道:“原来如此,我说你身上有着一股的异常的气息,不像是这个世界里的,原来,你竟是从另一个世代无意中来此的。可是,在看了你的生辰八字之前,我对你的话还是不能够尽信。”
“生辰八字,可是我不知道呀。我只知道我是阳历的哪年月日出生的,根本不知道阴历该当如何个换算法儿。就算告诉了你又有何用?可我也不知道按我们的算法儿,这会儿是哪一年啊,我的生日距离现在有着多少个春秋,就算是老神仙你是个通人,又如何推算出我的八字来?再说了,那八字有那么大的用处么?能令你鉴定我所说的话的真假来?”
大延登笑了笑说道:“别人或许不能,但老夫我自信还是能够做到的。从你的八字里面,我能推算出许许多多的事情,许许多多,你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