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怕李虔婆再有话问他或者有事情支使他,便转过身走出屋去,把门带上,坐在楹柱旁边的石鼓櫈上观看楼下来来往往的行人。
今天是腊月二十八了,再有几天娄室就要到汴京了。说不定他现在已经来了呢,只不过候在刘家寺或者陈桥等处没有进城,专待正月初一日,和那些个远路来的番邦外臣一块儿进城陛见天子。
这个时候,他愈加感觉到了没有帮手的落寞。假如有一两个红香会弟兄在此的话,至少遇事有个商量,可现在倒好,自己完全孤家寡人一个,欲干大事却束手无策。
于是乎他又想到了戴宗,着接二连三地变故,归根结底都是拜了那老小子的所赐,如果不是他强行捉了自己南来,自己早就在龙泉镇与方天和大哥相会着了。
又一想,如果不是他,自己能与李师师阴差阳错地碰到一起么?可还真不一定,这样的神仙日子,说起来也能把他对自己的不恭之罪给抵消上一部分了。
其实在他的深心里面,一直都对传说中的水浒英雄满怀着一种崇高的敬意,回想起与戴宗那厮相识以来,他对自己虽然谈不上友好,但也只是戏弄多而打骂少,跟郭药师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的那种凶狠可是有着很大的不同。
现在这老小子身陷囹圄,虽说这全然是他咎由自取的结果,但想到弑君与叛国两种重罪加诸其身,将要获得的惩处不是凌迟就是车裂,就又觉得对他而言太过残酷了些。
要是只判他个斩立决或者斩监候的结局,那自是没什么问题,可一想到他有可能被判车裂或者凌迟,藏在他灵魂深处的妇人之仁,便又开始作起怪来,觉得戴宗罪不至此,怎生想个办法儿搭救他一下才好。
单是一个刺杀娄室就已经够令他焦头烂额的了,现在又想要想办法搭救戴宗,这哪里在他能力所及的范围之内?
思来想去地也想不出个可行的善策,只好叹了口气地寻思:“这还不都是那老小子自作自受,如果他不强行捉我南来,哪有此事?现在红香会弟兄们远在千里之外,单凭我一人,哪里有办法救他性命?
他真的要是因此而惨死的话,老子日后给他多烧几刀纸钱,倒是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
他坐在鼓櫈上怔怔地发呆,想着心事,忽然听到房内李虔婆提到了自己的名字。当然,李虔婆并不知道他是个男扮女装的西贝货,她口中提到的是“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