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顺往童贯的身前一站,抡起蒲扇般的大巴掌左右开弓,噼噼啪啪地连打了二十几下,打得童贯两边的脸颊高高地肿起,嘴角和两个鼻孔中的鲜血,滴滴答答地直往下淌。
打完之后,苟顺解开裤带,在这客舍之中当着众人之面,竟对着童贯的脸面、胸膛撒起了尿来。童贯欲要躲开,可两边几个大汉摁压着他,使他如何能够动弹?只能眼看着一泡热尿淋到了脸上。尿水和着口鼻中的血液,混合在一起,一时间顺着腮帮和下巴滴滴答答地往下淌个不停。
童贯还要再破口大骂,怎奈才一开口,一股尿水竟直冲到了嘴里,于是又赶紧闭上。只听他喉咙里发出咕咕噜噜的声响,众人知是他羞怒之极,腹中一连串的骂人之语出不得口,故而化作了咕咕噜噜的声音,一直在喉咙处打转。
可怜半生作威作福,残害忠良,收刮民脂民膏不遗余力的童太师,出兵北伐未见尺寸之功,竟在天开寺中蒙受了这等奇耻大辱,一时间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那俊美的侍卫与暖儿绝没有想到这帮闯入寺来的贼寇居然如此粗鄙,折磨起人来如此不择手段,尽都把脸歪过了一边,羞于观看。童贯带来的那女扮男装的小厮,只瘫倒在地上,低首垂泪不语。
左企弓开口道:“这位方壮士,虽然你与童太师仇怨甚深,但常言道士可杀不可辱,你以如此手段折磨于他,就不怕会损及自己的阴鸷么?
就不怕大宋朝廷将来抓住了你,也以这等手段羞辱于你么?何如将他一刀杀了,既省了童太师他人前受苦,也快刀斩乱麻地了结了你们之间的一段恩怨。”
苟顺听左企弓如此说话,提上了裤子,边系裤带边朝他走来,问道:“你这老儿是谁?敢对我们头领如此讲话,想是活的不耐烦了么?”
“在下左企弓!”
“哦,原来是左丞相,久仰久仰!”方天和说着朝左企弓拱了拱手,道:“既然是左丞相替他说情,在下就卖个面子给你,咱们就此点到为止,其他的小手段就一概免了吧,这就直接把他架到外头的柴堆上去,待会儿油一取到,立马就举火送他归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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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大汉揪着童贯的头发拖着他的腿,从屋里到门坎到台阶,一地里拖拖拉拉地把他拽到了当院空地上的柴堆旁。
再说张梦阳被那大汉提拎着,寻到了厨后的那间跨院,下到了存放油料的地窨子里。到了底下,那汉子把张梦阳往地下一掼,伸双手就去拎取油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