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的语速不快，她试图让陈楚更好地理解其中的复杂原理：“你可以想象一下，他们的精神就像是一座储备有限的能量宝库。每一次使用异能去控制别人，就像是从这座宝库里拿出珍贵的宝物。随着控制的对象数量增多、时间增长，这座宝库中的能量就会迅速地减少。而且，这种消耗并非是循序渐进的，而是一种急剧的、难以逆转的损耗。”

她轻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一旦使用了精神类异能，使用者的身体和精神都会变得极度虚弱。他们的身体会像是失去了支撑的骨架，变得绵软无力，仿佛每一个动作都需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完成。而在精神方面，他们会感觉自己的意识像是在一片迷雾之中飘荡，思维变得迟缓，判断力也会大打折扣。就好像他们的灵魂在一场激烈的战斗之后，变得疲惫不堪，急需休养生息。”

“原来如此！”陈楚突然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就像是一道明亮的光线突然照进了他一直困惑的黑暗角落。他回想起自己与魔鬼这个族群多次战斗的经历，现在才恍然大悟。

在过去的战斗中，他一直觉得魔鬼的实力波动非常大，时强时弱，让人捉摸不透。有时候，魔鬼展现出的战斗力简直惊世骇俗，仿佛是来自地狱深处最强大的恶魔，他们驱使着行尸旅军蚁如狂风扫落叶般向陈楚发动攻击，那些行尸旅军蚁在他们的指挥下，攻击有序、配合默契，让陈楚陷入极度的危险之中。

然而，有时候魔鬼又表现得异常弱小，就像是失去了尖牙利爪的小兽，攻击软弱无力，防御也是漏洞百出。陈楚之前一直对这种巨大的实力落差感到困惑不已，现在听了阿九的解释之后，他才彻底想通其中的缘由。

很显然，魔鬼在和他战斗的绝大多数时候，都是依靠精神力来控制行尸旅军蚁的。这就像是一场危险的赌博，魔鬼为了获得强大的战斗力，不惜动用自己的精神力量。但这种做法就像是一把双刃剑，在给予敌人沉重打击的同时，也让自己陷入了极度虚弱的境地。

当魔鬼运用精神力控制行尸旅军蚁时，他们就像是在燃烧自己的精神能量。每一个行尸旅军蚁的行动指令，每一次群体攻击的协调配合，都需要消耗魔鬼的精神力量。随着战斗的持续进行，这种消耗不断累积，就如同一个无形的黑洞，不断吞噬着魔鬼的精神源泉。

所以，在战斗的后期，魔鬼因为精神力被大量消耗，自身的力量被严重削弱，才会出现那种战斗力急剧下降的情况。这就像是一座原本灯火辉煌的城堡，随着内部能量的不断流失，逐渐变得黯淡无光，失去了原本的威严与力量。

陈楚已然意识到，魔鬼看似强大无比的能力背后，实际上潜藏着巨大的风险与代价。这一发现就像一束曙光，为他照亮了在未来应对魔鬼族群时的方向，使他在战略与心理层面都增添了更多的准备与底气。

然而，陈楚的心中仍然盘旋着一个疑惑：魔鬼既然拥有控制行尸旅军蚁这样强大的能力，那为什么不直接控制人类呢？要是能够直接控制人类，那岂不是就可以在世间肆意妄为，将整个世界都纳入他们的掌控之中了吗？

“你是不是觉得精神类异能者只要想控制人类，就能为所欲为了呢？”阿九那明亮而锐利的目光直直地投向陈楚，仿佛她的眼神具有透视的魔力，能够看穿陈楚的内心深处，洞悉他心中每一个细微的想法，就像将他的五脏六腑都毫无保留地展现在阳光之下一般。

“呃……”陈楚一时语塞，他没有想到阿九如此精准地猜中自己的想法。

“你可知道，人类是一种极为特殊的高级生物。”阿九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透着一种对人类独特性的敬重，“人类接受过系统性的教育，这种教育就像是一把把精致的钥匙，打开了人类智慧的大门，让人类拥有了复杂而多样的思维模式。哪怕是那些看起来最为软弱、最缺乏主见的人，他们的脑海里也存在着一套独立的逻辑思维体系。这种逻辑思维体系就像是一座精心构建的堡垒，虽然可能存在着这样或那样的漏洞或者错误，但它依然为人类的思想提供了一种基本的保护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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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她像是在讲述一个古老而神秘的故事：“对于精神类异能者来说，想要控制人类绝非易事。这就好比是一场艰难的攻坚战，他们需要突破人类思想中那一道道坚固的防线。”

她的眼睛里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开始细致地刻画精神类异能者的细节：“精神类异能者在尝试控制人类时，首先要做的就是穿透人类思维的外层防御。这一层防御就像是一层看不见的护盾，由人类的知识、经验、信仰以及本能的警觉所构成。普通的精神类异能者在这第一层就可能会遭遇强大的抵抗。他们的精神力量如同海浪冲击礁石一般，被人类的思维护盾无情地反弹回来。”

阿九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而那些真正有能力控制人类的精神类异能者，他们就像是精神领域的大师级人物。这些异能者的精神力量犹如深邃的海洋，浩瀚而强大。他们能够以一种极为细腻而精准的方式，探寻人类思维中的薄弱环节。这些薄弱环节可能隐藏在人类的情感深处，或者是逻辑思维的缝隙之中。”

“在古代，能够做到控制人类的这类精神类异能者，基本上都是国师或者祭祀主持之类的人物。”阿九的声音带着一种历史的厚重感，“这些人在当时的社会中处于权力与信仰的核心位置。他们之所以能够成为这样的角色，不仅仅是因为他们在宗教或者政治方面的影响力，更是因为他们拥有强大到足以控制他人思想的精神异能。”

“你想，国师通常是为君主出谋划策的关键人物，他们需要通过自己的能力影响君主的决策。而祭祀主持则在宗教仪式中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他们需要引导信众的信仰和行为。这些角色都要求他们具备强大的精神控制能力，才能在复杂的社会环境中达到自己的目的。”

阿九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这些大师级的精神类异能者在控制人类时，也并非是简单粗暴的直接操控。他们会巧妙地利用人类的情感、欲望或者信仰等因素，像一位高明的棋手，在人类的思维棋盘上精心布局。他们会先在人类的潜意识中种下一颗种子，这颗种子可能是一个微小的暗示，或者是一种微妙的情感引导。然后，慢慢地通过持续的精神影响，让这颗种子在人类的思维中生根发芽，最终按照他们的意愿影响人类的行为。但这个过程需要极高的技巧和强大的精神力量支撑，稍有不慎就会前功尽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