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次安排是江小姐命令,但是想必也是遵循了爷的吩咐,故而颂卷没有多指示便直接做了。”
江若弗身上并不冷,只是湿衣衫黏在身上略微有些难受,她看见颂卷抖成那个样子,心生不忍,
“这衣裳你穿着吧,我不用。”
颂卷哆嗦着,
“这怎么可以…爷是千金之躯,奴才不过就是个奴才,若是您现如今不穿这衣裳冷得感了风寒,奴才的罪过就大了。”
“爷,您…快把衣裳穿上吧,现如今入了夜,身上沾水只会更凉。”
颂卷的话都说不利索了,江若弗把衣衫披在颂卷身上,便闭眼假寐,
“你穿着吧,这衣裳材质粗劣,不堪为用。”
颂卷初初是受宠若惊,意识到江若弗的意思是说这衣裳材质太粗劣了,根本不能穿在身上,颂卷扑通一下跪下,
“是奴才办事不利,没能把事情办好,爷罚奴才吧。”
江若弗闭着眼,
“你把衣裳穿着吧,我要休息一会儿,别吵我。”
江若弗闭着眼睛假寐,其实她并不是真的要休息,也不是真的嫌这衣裳不好,只是颂卷看起来冷得脸都白了,手指节也泛白,世子的身体虽然也泡了水,却是什么事也没有,甚至于手指都没有半分冰寒,仍旧是温热的。
想必世子的身体比颂卷康健得多。
颂卷俨然是更需要这衣衫,更何况只需要半刻钟就可以到陈王府了,一会儿就过去了。
颂卷跪在马车上,见自己的主子已经闭上眼睛了。
他竟还是跪着,不敢妄动。
颂卷里面的衣裳虽然是湿的,但是外衣内中兽毛却是干着的,且完全抵挡住了从马车外吹进来的风,不让风继续吹着他的湿衣裳。
身上的温度都开始慢慢回暖,心脏也不自觉一股暖流涌动。
向来只有主子生奴才死的,若说真的冷着,主子又怎么会嫌弃这衣衫材质何如?
更何况这衣衫本身也已经是用料较为讲究的了,世子不太可能会嫌弃到不愿意穿。
此刻在颂卷心里,不管他的主子是因为不冷而选择不穿,还是因为关心他,觉得他更需要这一件衣裳才不穿,而让给他,颂卷都忍不住鼻头一酸。
就算是主子不穿的,他们奴才哪有资格用。
能遇上世子这般和善体贴对待下人的,恐无几人了。
温孤齐坐在马车里,换过鸣笙带来的干衣衫,
“现在有查到那群人是什么来头吗?”
鸣笙道,
“现在暂时还没有头绪,不过后续查到的话,您可以直接问世子爷,想必世子爷是愿意让您知道的。”
温孤齐揉了揉太阳穴,
“女子浸过了凉水之后,要吃些什么药驱寒。“
鸣笙道,
“无非是红铅当归鹿茸热身子。”
“回了江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