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诚得简直毫无理由,不讲道理。
只要她往他那看一眼,就撒着欢跑过来献上所有,侧脸不设防贴上她手心。
不管他先前在这个世界上经历过什么,被拥抱还是拒绝,捡起还是丢弃。
温晚凝眼圈微热,隔了几千公里的长路,却已经想紧紧拥住他,好倾泻胸腔里无处安放的热流。
“我也是你的。”她心软得一塌糊涂,“你已经是我的靠山了。”
也许是激素催生的本能,许多平日里难以开口的爱称一股脑涌出。
她翻个身搂住抱枕,酸涩里混着一点甜,像补偿,更像在哄一个不懂撒娇讨赏的孩子,“姐姐的乖狗狗,小甜甜,心肝宝贝,你是全世界最好的男朋友。”
被一连串的糖珠击中,凌野半晌没出声,隔了会才又有了动静,鼻腔里闷出一声笑,“嗯。”
“就这?”温晚凝努嘴,铁了心要从他这里撬出一句别的称呼,“刚刚不还很能说。”
“不一样。”
凌野那边静了几秒。
应该是换到了湖边,晨跑行人的脚步都远了,轻微的水波和鸟鸣声里,温晚凝听见他呼吸很明显地一滞,仿佛是下了很久的决心,才最终开口。
“……晚凝。”
他声音太哑,似乎自己也有些受不了,清了清嗓子才又叫出第二遍,“温晚凝。”
纯死了。
明明只是个名字,怎么会害羞成这样,又怎么会……深情成这样。
只听声音,温晚凝仿佛触碰到了他热到烫手的耳廓,硬朗冷淡的线条,和那双垂下的黑眼睛。
她觉得自己又有点心跳加速了,不自觉地舔了舔唇,“干嘛?”
“沈安给的机会不用顾虑我,他说合适就是真合适,去试试。”
凌野已经移走了话题,只有开口几个字还有点发涩,代表着他现在并不像语气中一样淡定。
“他下部电影在伦敦拍,”他话音一顿,“我们过几个月夏休,基地强制关闭,我有很多时间陪你。”
温晚凝还在回味他喊的那声名字,随口问他,“基地关了,那你住哪儿?”
凌野安静了一会儿,突然开始往她这边发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