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窗帘都已经放下。
房车的隔音好得惊人,整个世界坍缩为眼前的沙发一角,温晚凝的长发散开在沙发的软垫上,耳中只剩下他粗重的鼻息,和犹如野兽般的吞咽声。
凌野吻得很深,呼吸声明显得直钻天灵盖,让她整个大脑都昏昏沉沉的。
还是那种毫无章法的野蛮劲儿。
又因为她今晚愿意为他而来,因为她的纵容,骨子里压抑着的躁动天性彻底被释放,脱枷而出。
唇珠和下唇被尖锐的犬齿碾过,他的气息滚烫而凶猛,从舌尖掠夺到喉间。
温晚凝还没来得及感受清楚舌根的痛麻,凌野又弓起腰,本能往前压了压。
黏糊又暴力的劲儿,像头蓄满爆发力的小狼,从刚刚的唇舌一路蹭到细嫩的下巴,拱到温晚凝细细颤抖着的耳垂,裹着她的珍珠耳坠啮咬着,上头一样往耳道里舔。
太刺激了……
他的喘息声又重又沉,濡湿到近乎能滴下水来,近乎要钻破耳膜,炸得温晚凝的头皮一阵阵发麻。
直到凌野的牙齿越来越藏不住劲,她吃痛地叫了一声,本能地撑着手臂往后退,这才勉强唤醒了对方几分理智。
“……疼?” 他低头时,眼底还有几分猩红。
凌野的膝盖还在她腿间卡着,肩膀压得极低,是种全无技巧只有本能的掌控姿态。
温晚凝被他这么压了半天,本来只是匆匆一系的大衣前襟全开了,黑裙子的领口被颠得几乎滑落。
围巾不知什么时候被扯开,随手扔在沙发边的地毯上。
温晚凝往旁边瞥了一眼,也已经懒得再害羞了,自暴自弃地哑着嗓子回他,“疼啊。”
“……我是不是说过不许啃。”
主场前,房车休息室进行过特别装修。
四面不再是极简的米色壁纸,而是专为提升士气重贴的巨幅车手海报。
凌野身后接近三米高的墙面上,眼前人一身规整的黑青色赛车服,骨相线条在光影下立体锋利,瞳孔冷得像是捕猎中的大型动物。
墙上的海报是这样。
而昏暗的沙发上,他的眼神却不再澄明,底色浓暗得像暗暗燃烧的火。
太直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