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凝紧张成这样,凌野就从那儿靠着,不靠近也不远离。
等她说完之后,平静回答,“我请过假了,说节目组叫我有事。”
温晚凝都惊了。
那句“你怎么来了”轻得她连出没出声都难说,他居然还真听见了。
她的意外完全写在脸上。
凌野幅度很轻地笑一下,长指触碰自己的下半张脸示意。
小时候赖以生存的技巧就是这样,早就变成了肌肉记忆,这辈子都不可能遗忘——
即便是现在,周遭音量稍弱一点的时候,他还是习惯性地读唇语。
轻舟已过万重山,温晚凝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是种什么心情。
只是凌野本人都不在意,她只能跟着觉得厉害,像是自带一种加密破译能力,在寂静的世界中来去自如。
她灵光一闪,更小声问他,“我完全静音是不是也行?”
凌野点头,将一双笔直的长腿伸了伸,就停在她纤细的脚腕旁边,暗搓搓地隔空平行。
温晚凝注意到了,但觉得幼稚得要死,懒得真去管他。
只将搭在身前的食指竖起,淡淡送去一个警告的眼神,做的口型完全跟这件事无关,“明天下半季首播,有个线上连线陪看,你在哪直播?”
“在家。”凌野往后靠了靠,球鞋又往她这边继续挪动,直至完全贴上。
温晚凝还沉浸在这件刚回家就要处理的工作安排里,没往脚底下看,“我可能得去工作室,家里网不好。”
“姐姐也可以回家。”
他是朝温晚凝这边看的,眉眼峭竣,浓长的睫天生就带着点清冷的味道。
偏偏声音又是收敛的,低低的那种黏糊劲儿。
让温晚凝瞬间反应过来,他说的那个“回家”指的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