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男高是钻石,到普吉深夜大巴车上,凌野突然拿上膝盖的登山包。
青春在这一瞬间化为了十分具象的表征,让她感慨又不知所措。
温晚凝又去摸头发,侧脸错开话题,“我刚刚按疼你没有?”
“……没有。”
一切的发展速度都太快,太突然了,凌野还没怎么回过神,又恢复成那种两个字两个字的说话方式。
温晚凝按下了客厅的灯带开关,已经又站起身去倒水,脚步声听起来有点乱。
室外是南半球的夏雨倾泻,室内灯光暗暗,将女人纤柔的背影晕开。
凌野沉默地看了一会儿,垂眸将赛车服的袖子在腰间系紧,顺手狠狠掐了一把自己腰侧的伤痕,在感觉到尖锐疼痛的一瞬间,几不可察地勾了下唇。
他的姐姐身上那么香,又那么软。
玫瑰色的唇得像是被蜜浸润的花瓣,他稍微碰一碰魂都要丢了,怎么可能还有剩余的心神分给这些小事。
所有的伤都不再像是长在他身上,温晚凝不说,他根本就毫无印象。
她一说,凌野又瞬间为自己的毫无印象惊出了一身冷汗。
幸好还是疼的。
幸好不是做梦。
他回味着温晚凝刚刚说出“谈恋爱”三个字时的语调,很克制地不再去想别的,怕回忆会因为他的失礼而消散。
温晚凝端着温水再走回来时,对上的就是凌野这样的眼神。
温驯,沉静,感情浓烈得像是可以化为一根坚韧绵延的绳索,将抓握的绳柄递到她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