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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量不够,”他言简意赅,直视着表情开始变得僵硬的老板,“这一袋最多八百克。”
“您要是有信心,我们现在也可以去别的摊位验证,直播镜头还没关,您看下该如何处理。”
何塞本来还在兴致勃勃地编辑社交动态,位置坐标选好,一句“老板爽朗大气”还没敲完标点,抬头看凌野的眼神都有点敬意了,“不是吧哥,这你都能用手掂出来……”
温晚凝震惊程度丝毫不亚于他,杏眼睁得圆圆的,像被什么没见过的新事物冲击到的名贵猫猫。
在镜头和几位好事路人的包围下,电子秤很快调好,显示屏上的方块数字在细微的几下波动后,稳在793忽闪忽闪。
老板只能认了,铁青着脸重新切肉。
温晚凝目瞪口呆,不自觉地看向凌野,一句感叹脱口而出,“好厉害。”
她认识那么多人,从没见过谁有这种技能,更别说还是男生。
几年前因为拍戏,她和麦礼文一同逛过某个东南沿海小城的海鲜市场,麦导向来以三餐买菜烧饭的亲民形象闻名,最后也被螃蟹钳上的厚皮筋坑得够呛。
凌野侧过脸来,“我家以前开过大车,我放学会去帮忙装货。”
他的语气很坦荡,神色平和,没有丝毫遮掩或者卖惨的意味,倒是温晚凝愣了下,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这里的“我家”,指的应该不是那位开修车店的叔叔,她想。
大兴安岭林场附近,这种运木材和煤炭的大货车很多。
限高四米,限重四十九吨,这种独属于老工业区的庞然大物,她见过许多次。
日夜兼程,轮转不休,将国境极北之地的自然馈赠运往千里之外的西部和南方诸省。
她们片场附的国道落雪后结了冰,轮胎重重压过时,会隐隐约约传来防滑链拖地的窸窣碎响,她就在这样的白噪音中睡了半个冬天。
之前杨夏在吃饭时提过几句,凌野的父亲曾经是环塔拉力赛的冠军车手,受伤退役之后,似乎也没有像杨夏这样继续留在业内当教练,而是选择了另谋出路。
温晚凝想过许多和开车相关的工作,唯独却没有想过,凌彻当年赚的居然是这样的辛苦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