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玉简面前凑了好几颗小脑袋。

祝凝打开通讯的那瞬间，失笑一声。

她眉眼弯弯，嗓音温柔：“怎么今天都聚在一起？”

樾渊背过身去：“你们说。”

祝凝注意到了戚不苦委委屈屈的目光，她率先开口：“不苦，最近没人给你扎头发吗？怎么毛毛的？”

戚不苦低着头，闷闷道：“有，他们扎的不好看。”

夭魄根本不会梳头，还把她的头发弄得乱糟糟的，阿孜麻给她梳了好长时间才疏通了。

她眼巴巴看着祝凝：“什么时候回家？”

“想姐姐。”

海龟探出头，眼眶含着泪。

它也想。

祝凝柔声道：“我最近和姐姐生活在一起，姐姐上学了，我就回去了。”

夭魄已经迫不及待开口：“那我们可以去找你！”

祝凝有瞬间迟疑，她沉吟片刻：“最近安全区戒备有些严，况且通行证只能允许两个人进来。”

祝凝思索片刻，提议：“过段时间再来可以吗？到时候我们去安全区外面见面，会有好多好吃的。”

夭魄歪歪头，他嘟着嘴：“还要多久啊。”

祝凝：“一个多月。”

唇角缓缓扬起，她笑着问：“小修，你想见姜末连姝吗？我们约好了，到时候在寒月城聚会。”

樾渊浑身一僵。

褚修往后退了一步，摸了摸缠满魂绸的身体，有些失落。

“……不见。”

手里的暖玉飞雀骤然间变得沉甸甸的。

祝凝换了个说法：“小修是害怕她看见你吗？”

褚修迟疑着点头。

祝凝徐徐诱导：“那小修到时候可以远远看着她。”

祝凝促狭的目光看向高大的身影上：“那樾渊呢，想不想见你师姐？”

樾渊始终憋着一口气：“不见。”

祝凝无奈扶额，冷白的手抵在额间。

一大一小出乎意料的一致，都害怕连姝见到他们现在的样子。

她哄着：“可是我听说，连姝给你寄去了很多东西啊，还有玩偶，你还挨家挨户地炫耀。”

——戚野的一举一动都被猫仔泄露给了祝凝。代价是祝凝从安全区给她带些好吃的，好玩的。

褚修学着戚不苦的模样垂下头，不说话。

樾渊顿感不妙，抬步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