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宴恍觉在跟精神病对话。
孩子的妈妈要当警察,孟晚乔就把孩子推向罪恶的深渊!
两个天然对立的极端!
“看他戴的项链多美,这是我十年前亲手浇筑的两个罪人,他奉若珍宝哈哈哈哈哈!”
残忍的真相摆在江牧生面前,他僵硬地扯下骷髅头链子,唇畔颤抖着,心如刀割。
窒息的绝望跟项链上那颗被铁钉扎满的心脏对应上。
孟晚乔欣赏着少年无边的痛苦与悲凉,朱唇张合:“残、次、品。”
没有完成任务的他,再也不会是完美的。
‘残次品’三个字刺激着江牧生的大脑,他脸上爬满阴冷暴戾。
骷髅扎破皮肤,血混着铁味儿在空中蔓延......
孟晚乔不知死活地放声大笑。
笑声还在不断往上攀,震耳欲聋。
“杀了我,来,小牧生,我知道你生气,你愤怒,对,不要忍耐,杀了我就好了......”
孟晚乔嘲笑他的懦弱。
吞食他的绝望。
把他亲手逼到绝人之路!
江牧生双目赤红,背上的伤口渐渐痛到麻木。
他的脸一半被光源映得苍白模糊,一半则被钢架的阴影吞没。
看不清的黑暗中,有人握住他冰凉的手掌。
“出身不能自己选择,但做人能。”
温暖的体温通过掌心渡过来,捂热了一颗千疮百孔的心脏。
穿过指缝,江牧生勾勾缠缠握紧秦宴的手,直至十指紧扣。
驱散所有黑暗侧头看她。
“姐姐,今天是我的成年礼。”
从前的疑惑与想不通终于找到答案。
他所执着的,都是虚妄。
从今以后每一步选择,他都可以自主决定,是完全自由而清醒的正确意志。
江牧生看清过去。
也找到了未来。
秦宴面色蓦然严肃:“我变心了。”
江牧生:“!”
“今天的我比昨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