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因为那写着“齐阳侯府”四个字的描金门匾,金光灿灿,比宁安候府由仁宗皇帝御笔亲题,经过多年风霜的匾额,更加夺目?
亦或者是门前这对上京顶级匠人雕刻的石狮子,比宁安候府门前找人花两百个铜板做的,看起来更威风霸气、栩栩如生?
楚清安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她更不明白,为什么有的门里脏污狼藉、恶臭作呕,却可以椿萱繁茂,子孙绵延。而有的,如他们楚家,保家卫国呕心沥血,却代代不得善终,偏偏要断、子、绝、孙!
楚清安盯着齐阳侯府的门匾,眼睛几乎要沁出血来。
不过,没关系。
楚清安在心里对自己说。
这一切,在今天都要结束了。
这么想着,楚清安抹了把眼睛,面无表情地蹲下身,把怀中的襁褓小心翼翼地放到地上。
而后,卸下背篓,掀开上面盖着的蓝布。从里面掏出一把弓,三支箭。自怀中掏出火折子,把箭头裹着的浸透了火油的棉纱点燃。
在旁边路人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挽弓搭箭,抬手臂向上,对准齐阳侯府的门匾。
疾风吹过,扫起帷帽的白纱,露出楚清安坚毅冷酷的脸。
嗖!
手指松开,三箭齐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