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屿深说。
朝朝的悲伤暂停,愣愣地看着他:“你说的也好有道理……”
然而,下一秒。
“可是粑粑说未来十五年我都不能喝酒了!”悲怆的小团子情难自禁,当场以头抢地。
十五年啊这可是十五年呀!她、她现在才活了三年呢,十五年得有好多个三年了呜呜!
察觉到不对劲的朝朝呆呆地从少年的大腿上抬起脑袋来,“?”
她先奇怪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靠眨眼加载了下反射弧,而后“唰”地看向裴屿深,小奶音紧张极了:“屿深哥哥你有没有撞疼啊……”
在朝朝的认知里,裴屿深仅是因为生病走不了路而不得不坐轮椅,丝毫不知道他的瘫痪是就连知觉也失去了。
裴屿深抬起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不会疼的。”
睫毛上还挂着小珍珠的朝朝闻言松了口气,如释重负地抚抚小胸脯:“那就好,可吓死我了。”
裴屿深其实想说,你在十八岁成年之前的确不适合喝酒,但想想现在对一个三岁小朋友讲成年未免太遥远了,这就和她说你还有五千多天就要高考了一样残忍。
裴屿深冷白的指尖轻柔地拭去小团子睫毛上挂着的泪珠,“就算是醉酒了,也很可爱。”
虽然是为了避开那个话题,但他说的是真话。
朝朝不自觉地眨了一下眼,那晶莹的水珠滚落在少年的指尖一路滑下,最后啪嗒砸落在地板上。
窝心极了的朝朝一把抱住裴屿深的手臂,“呜呜屿深哥哥你真好……”
几乎一句话就被哄好了的她自己抹干了眼泪,转而兴致勃勃地瞅着少年手中仍握着的那颗糖。
那飘来荡去的小眼神自然又刻意的,就差明摆着说她想要吃那颗糖了。
她想好了。
不吃白不吃,而且粑粑还不知道,那就这就是她的私房糖啦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