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胜继续不急不缓地安慰着思子心切的二人。
江迟靠在不远处的门框边,桃花眸疏懒地旁观。
不愧是老爷子的秘书,说话服人是有一套的。
耳边飘进电话里女人断断续续的哽咽声。
江迟慢慢敛眸。
一个整天泡在实验室,专注和器械打交道的研究员,可以严谨敏锐地分辨每一个数字、代码背后的逻辑,但是——
不一定能看穿活生生的人的伪装。
在洞察人心这方面的敏锐度,还是比不过商人呐。
小叔早就知道那保姆有问题了吧。
江迟暗暗咋舌。
徐胜后来与他们说了,在他探查那家政公司之前,霍氏已经有人找过那老板里里外外调查一番,不然老板怎么会跳过狡辩阻挠的环节,直接一五一十地全招了。
而来人正是霍钦的秘书林诚。
只是没想到,这保姆这么快就露馅了。
江迟直起身子,眸光掠过那扇房门,手机正巧震动起来。
电话里洪哥在火急火燎地催促着赶紧出门,下午有央视通告不能迟到巴拉巴拉……
江迟一边敷衍地“嗯嗯”几声,一边蹙着眉头环视一楼大厅。
朝朝又去哪了。
前世难道是土拨鼠吗,遁个地就能走了的吗?
……
此时,被造谣“遁地”的小团子正蹲在花园里,绿丛边。
两只小爪子扒拉着土壤,刨出一个小坑。
朝朝拿起那包壮烈牺牲的小面包,塑料袋子破了个大洞,里面柔软的面包已经踩扁,甚至半边还留着鞋印子。
朝朝情意深重地摸了摸它的遗体。
小面包,朝朝知道的,你是为了保护我们牺牲的。
你是一个好面包!
她决定了,接下来一周她就吃这一款面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