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辞轻轻地笑了。
她可怜吗。
也许吧。
也就是她这个可怜的家庭主妇为了拴住丈夫的心,答应领养一个男孩去满足丈夫变态恋童癖。
年幼的他殊死反抗才逃过了一劫又一劫,但也挨了一遍又一遍的毒打。从始至终,女人袖手旁观甚至对外掩饰,而这家小女儿一直都被蒙蔽在童话象牙塔里。
他是想杀了这对夫妻的。
将他们通通拽下地狱,与他作伴不好么。
后来,他改变主意了。
虞辞回忆着,弯了弯嘴角。
他告诉小女孩她引以为傲的技术工程师父亲,实则猥亵了她的一个同班男同学,狠狠击碎她的幻想。
他匿名举报养父受贿、窃取竞争公司科研成果,涉嫌泄露商业机密等罪,锒铛入狱。
哦对了,他还提醒了养母,张兆靖在外有一个私生子,遗嘱里说了会继承他所有的财产。
当他目睹这一家或不可置信、或痛苦、或绝望的癫狂表情时,虞辞笑了,皆大欢喜。
曾经的养母不敢再与他对视,那视线烧得她的背部火辣辣得疼。
“虞辞哥哥?”
朝朝牵着谢景丞的手疑惑回头看,脚步放慢的虞辞已经与二人拉开了一段距离。
“来了。”虞辞移开视线,温柔回应着,迈步跟上前面的二人。
身后女人的手颤抖着,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扬起笑容招揽客人,只是那表情僵硬得古怪。
虞辞手里笼盒里的小松鼠如释重负般一个大喘气,像是长期憋气后报复性吸氧。
妈呀,刚刚真是太可怕了!还好鼠鼠我“死”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