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边喝着药,边不动声色地拉低袖口。
朝朝忙着说话,倒没注意到他的举动。
朝朝接着说。
虞辞昏倒后,空巢奶爸?霍总“友好”致电询问,然后迅速派来家庭医生看诊。
医生帮忙挂了盐水,开了药。
在虞辞醒后已经离开了。
说到这,药汤也一碗见底。
朝朝掏出一颗粉色壳子包装的糖果。
“虞辞哥哥快吃快吃。”
“再不吃就不苦啦。”
虞辞楞楞地张开唇,白桃糖果的甜味在舌尖蔓延。
朝朝见此很满意,努力踮起脚尖,还是够不到头。
她只好轻柔地拍拍他的肩膀,像奶奶安慰自己的那样,“虞辞哥哥做的很棒哦。”
反被一个三岁小孩这样哄应该觉得羞耻,但是虞辞心底却是泛起密密麻麻的酸涩。
他喉头滚动,白桃的甜味最后溶解在他的血液中,流淌喧嚣在他的四肢百骸。
虞辞的垂眸失神,谢景丞都看在眼里。
他还是直觉不想让虞辞接近朝朝。
但是。
谢景丞唇线抿直,接过空碗,迈着长腿一言不发地离开。
他没有资格剥夺他人追逐光的权利。
药效渐渐上来,虞辞困意深重。
朝朝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他的被子,讲故事哄他睡觉。
“从前,海里有一条小鱼,叫鱼刺,它游啊游,碰到了一条小鱼,叫小鱼刺,两条鱼游啊游……”
在软哝哝的腔调中,鱼刺,不对,虞辞慢慢睡了过去。
“好好休息吧,虞辞哥哥……”
朝朝头靠在床边,看着他的睡颜软乎乎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