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禾有些诧异地停下了脚步,扭头看向了刘支书。
对方口中的麻雷子,就是白山黑水这边对土炮弹之类的称呼。
后来不管是木柄手榴弹,还是小鬼子的香瓜手雷,甚至是过年放的大号二踢脚,也都统称为麻雷子。
他是真的没想到,刘支书居然能听出木柄手榴弹爆炸的声音。
要知道,刚才麦子哥他们十多个人,离着不到一百米的距离,也不知道那是他扔了一个木柄手榴弹。
他点了点头,对着刘支书笑着说:
“刘叔,你还真是见多识广呐,我刚才被麻麻赖赖的炮卵子们吓(he四声)住了,确实扔出去了一颗大麻雷子。”
刘支书摆摆手,一边示意赵青禾继续往院子里走,一边风轻云淡地回答:
“哎呀禾子,你刘叔年轻时也是民兵大队的,也曾经练习投掷过大号小号的麻雷子...”
赵青禾跟在他身后,听他说着“好汉当年勇”,也算是放松下紧绷的神经。
“不过,说起来也可惜,当年俺虽然是民兵队长,还真没能撇几个麻雷子听听响,也就是后来你爹来了后,每次带队进山打围的时候,都会揣上几个,俺那年跟着打炸山的黑瞎子使了一个。”
赵青禾一边听,一边下意识的点头。
他是没想到,刘支书能认出木柄手榴弹的动静,还是全靠了赵老爹。
这么看来,赵老爹上次给他的几颗木柄手榴弹,也不是偶然事件。
就是不知道,父亲这压箱底的好东西,到底是从部队里带回来的,还是从林矿场申请下来的。
赵青禾跟着众人进了屋,脸被屋里面的热气一扑,顿时感觉火辣辣的,嘴里也有了口干舌燥的感觉。
他刚想要找点东西来喝,一个搪瓷大茶缸就伸到了他面前,抬头一看,他发现是赵老爹递过来的。
赵老爹等他喝完水,又把详细情况问了一遍。
这一次,屋里聚集了将近二十个人,听说又有一大群炮卵子进了屯子,全都感到非常惊讶,脸上露出了统一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