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刘支书举着火把靠近了,赵老爹才开口说话:
“啧啧,黑灯瞎火的不好整,只截下来了六个家伙三头猪,剩下的全都摸黑跑了。”
黑暗中看不清楚刘支书是什么表情,不过话语给人一些高兴的感觉,说:
“能截下来三头猪就很好,俺们在后面撵着,只和这些畜牲打了一场,一头猪也没截住。”
他走得更近了,赵青禾看到他的脸上果然带着笑意,等他举着火把照了一圈,才奇怪的发问:
“咿呀,赵老哥,咋没看到你截下来的猪。”
赵老爹狠狠地抽着卷烟,一个红点在黑暗中忽明忽灭,半晌了才回答:
“那些家养猪肯定是惊了,也钻进了山林子里,等下挑几个人,咱们一起进山去找。”
“呃...”
刘支书发出卡痰一样的声音,愣怔了一会儿,才组织好语言,声音中的高兴劲完全没有了:
“哎呀,也只能这样了,咱们还得撵得紧一些,别让这些家伙再被什么畜牲霍霍了。”
两人说话的功夫,后面的大片火把已经从山脚下上来了,赵青禾扭着头看,发现火光之下,是站着一个个的男人,老的少的都有,都是杨刘屯的熟人。
刘支书伸手划拉着,指着走在最前面人群前面的几个人,安排着:
“被截下来的猪都钻了林子,等下你们跟着一起进山找,其他的人现在就返回,把刚才打死的红狗子都带回去。”
他指出的这几个人,都有一个特点,就是身上都带着猎枪,别管是老洋炮还是老套筒,进山了还是带响的可靠些。
赵老爹也伸手划拉了一下,说:
“这还有六个红狗子,你们下山的时候也一起带走。”
做好了安排,赵老爹和刘支书就开始点名查人数,进山的队伍在两三分钟之后就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