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郎屯。”
看来,领头的男人在李郎屯有关系,没准是之前叛逃偷渡过来的亲戚。
赵青禾缓缓地点了点头,完全沉默下来。
对面的男人,看到他的表情突然变了,心里又一下忐忑了起来,眉毛来回皱了几下,似乎是下定了决心,说:
“李郎屯...人太多...你...两个...”
说着,他伸手拽过来两个女人,一下推到了赵青禾跟前。
赵青禾正想着其他事情,突然眼前多了两个人,也吓了一跳。
他侧身让过了眼前的两个女人,重新对着领头的男人问起了话,等他弄清楚了事情的经过,一下子变得哭笑不得起来。
原来,这个男人两年前就独个一人叛逃偷渡了过来,他在李郎屯并没什么亲戚,而是阴差阳错之下,迷路跑到了那里。
最初,男人语言不通,也是装了半年的哑巴,让李郎屯的人以为他是遭灾流浪过来的。
男人把姿态放得很低,干起活来非常卖力,半年之后,就落户到了李郎屯。
这个年月,户籍系统还不完善,每个地方的村长和支书,都有给人加减户籍的权利。
秋去春来,又冬走夏至,男人在李郎屯参加了两年的劳动,也分到了自己的房子和田地,这才把自己的来历向村长和支书坦白。
李郎屯的村长和支书,知道了男人是北棒子人,反应和赵青禾差不多,都让他安心地在白山黑水过日子,不想回去就不回去了。
男人眼瞅着吃得饱穿的暖,心思也活泛起来,想到了还在北棒子的家人,就趁着冬天农闲,偷偷地跑了回去,然后又带着人偷渡了回来。
四个女人中,有一个是他姐姐,有一个是他妹妹,有一个是他未婚妻,还有一个是未婚妻的妹妹。
他把推出来的两个,正是他和未婚妻的妹妹。
两人说话间,张大军也返了回来。
赵青禾看着张大军,突然想到了一个经典的电影镜头,促狭地拉着对方,问:
“大军,你要老婆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