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几乎可以算是喊出来的,对方显然是听到了,挥舞的斧子停了下来,扭着头转过了身。

三个人这一照面,赵青禾就认出来了,砍柴火的是个熟人。

“嘿呀,刘三叔,是你呐。”

对面的人叫刘根发,是杨刘屯刘支书的本家,五十多岁的年纪,打刘支书哪里算,赵青禾才喊他刘三叔。

“禾子,呃...”

刘根发想要分别跟赵青禾和张大军打招呼,却喊不出张大军的名字。

“大军,张大军,咱们护林站新来的护林员。”

赵青禾见对方的眼睛一直盯着张大军不说话,赶紧开口介绍着。

“对,禾子,大军,你们俩进山雪山呢。”

说着,刘根发扬了扬手里的斧子,继续解释着回答。

“嘿呀,赵老哥你们爷俩,入冬前送来那么多白桦树,咋还用俺们准备柴火,咋滴都够烧一个冬。

俺这是看今天天气好,没事上山晃荡晃荡,活动活动,捎带手地砍点柴火,也是别把手脚都锈到了炕上。”

他这么一说,赵青禾就完全理解了。

像赵根发他们这一辈五六十岁的人,经历是非常丰富的,从年轻时就开始下大力,大半辈子也忙习惯了,砍柴火真的就是捎带手的事。

不过,赵青禾还是把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

“刘三叔,你这晃荡活动的,时间是不是太早了,这都砍了这么多柴火了,这是天不亮就上山了啊。”

地上的柴火真是不老少,看着足够捆上一大捆了,显然不是一时半会能整出来的。

刘根发听了这些话,脸上露出了疑惑不解的表情,抬头看了看天,又低头看了看地,然后看着对面的赵青禾和张大军,轻轻地摇了摇头,说:

“时间太早了?这太阳都上到树梢了,时间可是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