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往下跑的时候,赵青禾没有仔细观察周围,现在大松树已经被放倒了,他才不紧不慢地往回走,一边走,一边来回扭着头,观察着四周。
一路上,他看到有很多胳膊粗细的小树,整好可以被当做留苗。
看来,这棵大松树早就被掏空了,这种半死不活的状态持续的时间不短,才会遗漏下这么多阳光和雨水,让周围生长出这么多小树。
因为是迎山倒,三人从坡下往上走,正对着大松树的锯口,一眼扫过去,锯口的周围啥东西都没有。
赵青禾张大军跟着赵老爹,绕到了山坡上,大松树树冠的位置,分开了半死不活的树枝树叶,才发现是什么发出“哗啦”的声音。
不出赵老爹所料,大松树主枝干往下的位置,已经成了一个空洞,只余下不到十公分厚的树皮支撑着。
因为顺山倒砸下来的威力,树皮已经裂开的好几个大口子。
顺着裂开的大口子,还有树洞口,正往外“流淌”着各种坚果。
数不清的松子、榛子和山核桃,“寻”着每一个空隙,从树洞里钻出来,铺成了一个低矮的山丘,就那么在意三人面前缓缓地“流淌”。
对,没错,就是“流淌”,因为树洞足够大,坚果足够多。
赵老爹“哈哈”大笑着,挥着手招呼着赵青禾,说:
“嘿呀,这只灰狗子还真是持家的,独个藏起来这么多好货,老儿子,你去把雪爬犁上的背筐和帆布袋拿过来,咱们中午烤坚果吃。”
他又伸手接过了张大军手里的油锯。
“等下把这棵树分开,中午用的柴火就够了。”
赵青禾看着两抱多粗的大松树,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这么大个的一棵树,就算是树干已经变成空心的了,还有那么多树枝,别说只是他们三人中午烤火,如果拉回屯子里,完全够一家人烧上十天半个月。
赵青禾牵着驯鹿返回的时候,离着倒地的大松树还有四五米,有看到了有趣的一幕。
赵老爹和张大军正蹲在地上,把地上的山核桃挑拣出来,远远地堆到一边。
山核桃并不是单一的某种核桃,而是所有胡桃、野核桃、山核桃的总称。
这些山核桃,现在并不值钱,还没有二三十年后被当做文玩的不菲价值,而且非常难整开,忙活半天吃不到一口果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