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先给黄四哥送去点吃点,回来我就喝酒。”
黄四柱接住狼肉和大饼的时候,看赵青禾满手是油,以为他已经吃过了,不客气地接过吃了起来。
赵青禾返回山窝子,靠着张大军坐了下来,先吃了两口烤肉垫了垫,然后接过酒葫芦,大大地喝了一口,被辣地呲牙咧嘴,直呼过瘾。
他吃几口肉,咬几口大饼,再喝上一口酒,很快消灭了一张大饼,才扭着头问:
“黄大爷,爹,咱们就这么等着,你们觉得熊罴能来不?”
赵老爹伸手往火堆里扔了几根柴火,头也不抬的说:
“先等着,咱们今天就不挪窝了。”
黄大爷早就吃完了手中的大饼,此时已经摸出了烟袋子,听到问话,慢悠悠地吐出一口烟,说:
“六头狼崽子的血,被咱们洒了半个野人沟,血腥味在几里外都能闻到,俺就不信那些熊罴不来。”
他是老炮手,打围放炮的经验最充足,一下就说到了关键点。
在这个时节里,本来应该冬眠的熊罴,却因为种种原因,还在野外林子里游荡,甚至都从毛子过晃荡到白山黑水了,可以想见,一个两个脾气都暴躁得很。
这个状态的熊罴,但凡看见个会动的东西,哪怕是被风吹动的树,都得挨上两熊掌。
而且,因为天气寒冷却不能冬眠,熊罴们对食物的需求很旺盛,所以变得非常嗜血,闻不得一丁点血腥味。
“嘶哈,俺现在担心的是,要是引来的不只一头熊罴,咱们可该怎么办,是打还是不打...”
他用胳膊肘顶了顶旁边的赵老爹。
“赵老柱,你是个啥主意?”
“俺倒是有主意...”
赵老爹也摸出来一根卷烟,拿起一根树枝点燃,再把树枝扔进火堆里,不紧不慢地说。
“啥主意?赶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