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赵青禾还不敢像上次打狍子时那样,给炮卵子就地放血,开膛破肚。
再招惹来一群红狗子,或者其他任何东西,对于独个一人的赵青禾来说,都是非常大的麻烦。
好在,他干护林员这么久了,已经有了一些处事经验,这次上山他带了本子和笔。
就那么坐在地上,他掏出本子和笔,写了一张撕了下来:
“我打到炮卵子两千斤,请带上人手和工具前来搬运。赵青禾,1986年9月某日。”
他把纸条来回叠好,装在罗罗的绳套上,然后掏出半块二合面饼子,喂给了对方,又拿出水袋给罗罗灌了一通。
赵青禾拍着罗罗的脑袋,又拍了拍它的绳套,说:
“去找我爹,把绳套里的纸条给他看。”
等到他话落,罗罗已经跑了出去,看前进的方向,是直直朝着护林站而去的。
赵青禾目送着罗罗离开,他现在能做的事,就是等待父亲带人来了。
他站起身,先拍了拍裤子上的土,又拍了拍赵二妞的脑袋说:
“姑娘,走,跟着爹溜达溜达。”
说完,他背着八一步枪,当先走了出去。
现在的时间是九月,虽然按照二十四节气,秋天还没有结束,可是白山黑水的冬天已经提前到来,夜晚的温度已经接近零度。
各种落叶树的树叶,已经掉落了一大部分,剩下的树叶挂在枝头,展现着它们的倔强。
可一阵风吹过,又稀里哗啦地飘落一大片,如暗色调的缤纷落英。
赵青禾漫步在林间,任由树叶落在身上,偶尔抬头看着空旷的天空,心中也是无喜无悲。
重生之后,他做的最大的改变,就是回家乡当了个护林员,生活因此变得轻松和充满温情。
更令他满意的是,之前设想的波澜不惊的生活,因为靠山吃山的缘故,加上系统面板地指导,每次进山赶山都有意想不到的惊喜,或者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