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往上看。
估摸着距离可以打松果的位置,还有五米左右。
他用手抹了抹脸上的汗水,心中有了一些感慨。
刚刚爬了二十米的高度,以他年轻的身体,重生后堪比运动员的体力,也感觉有一些累了,鬓角也已经被汗水湿透。
要知道,之前他爬树打松果,连续两上两下,也不过是微微喘气,身上几乎连汗也没有出。
赵青禾甩了一下脑袋,就像要扔掉里面乱七八糟的想法,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又重新往上爬去。
很快,他就爬到了预定位置。
还没等他稳住架势,一阵风吹过,红松树就开始来回晃动。
他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做出了反应。
他的两只手往前伸,一把抱住树干,两只手不管不顾,使劲地抓在一起。
双手抱住树干的同时,腰腹的肌肉群一崩,身体完全贴在了树干上。
他的两条大腿夹住了树干,两条小腿连带着脚踝往下蹬,让脚蹬子挂得更近。
赵青禾的身体,就像一个大号的树瘤子,整个和树干融为了一体,随着晃动的韵律晃动,变成了相对静止的状态。
等他条件反射地做完这一切,脑子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然后就是一阵后怕,冷汗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
好在,这阵风并不强烈,红松树晃动的也不厉害,而且很快就停了下来。
树干一停下晃动,赵青禾就松开了双手,等确定脚蹬子挂得很牢稳,才松开了两条大腿,腰腹带着身子往后,不再紧贴树干。
他需要一些做动作的空间,才好找地方系上安全绳,还要固定他带上来的攀爬索。
是的,他准备用攀爬索,来补救可能发生的危险情况。
这棵红松树的树干就不够粗,所以树冠上的树枝也是细的。
赵青禾找了一根树枝,目测是周围最粗壮的一根,用安全绳在树枝根部系了个单向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