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万物有灵。
从赵青禾聚拢东西开始,两个小家伙就变得非常安静,一直等到他磕了头站起来,才重新活泼起来。
赵青禾用侵刀,把一只野兔分成大小不等的两半,大的一半喂了赵二妞,小的一半喂了罗罗。
野鸡在野外处理不了,野兔却有四只,他没有把两个小家伙喂饱。
按照鄂伦春人的说法,野兔肉贱,不管是人,还是猛兽,兔肉吃多了,都会逐渐失去力量。
这种说法,是符合科学的,兔肉的营养不均衡,吃多了确实容易得病。
他把剩下的猎物挂在树上,告诉两个小家伙不要偷吃,又灌了一通水,准备再次上树抬棒槌了。
用树叶擦干净侵刀,他先铲了好几大块苔藓,放在背筐里背好,又一次爬上了大椴树。
这一次,他的心态已经完全不同。
一个珍贵无比的六匹叶大棒槌,已经被他全须全尾地抬了出来。
还有三个五匹叶,一个四匹叶的“小”棒槌,正等着他抬。
对比之前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如意,还有面对土地公的惊吓,他现在称得上气定神闲。
赵青禾用攀爬索固定好身子,观察了下几个棒槌的位置,规划了一下先后顺序,开始用木头嵌子刨土。
一回生,二回熟。
第一个五匹叶棒槌,成功地被全须全尾抬了出来。
赵青禾赶紧拿出一块苔藓,直接在树上打起了棒槌包子。
然后是第二个五匹叶棒槌。
此时的时间是午后,正是一天温度最高的时候。
椴树林里又格外潮湿,还几乎不透风,更增加了闷热。
赵青禾的衣服已经湿了一片,头发也湿了,汗水顺着他的脸往下流,然后从下巴滴到泥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