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禾不知道父亲为啥突然这样,下意识的回忆了一下。
上一世,从他考上燕京的名牌大学,到他大学毕业,然后工作被分配到了燕京,一直到父母都去世的二十几年,都很少回白山黑水来。
父母都去世后,他更加没有回来的理由了,一直到他猝死,回来的次数两只手数得过来。
这一世,他对回到白山黑水工作如此执拗,何尝不是为了弥补前世遗憾呢。
他有些呐呐地说:“爹,我......”
赵老爹理解般地摇头笑着:“老儿子,爹才发现,你已经长大成人了。”
他抓起儿子另一只手,也寻找起上面的老茧。
“说实话,对于你决定回来当护林员这件事,最初我是很苦恼和生气的。但是你娘就劝我,现在我也想开了。
特别是看到你昨晚遇到事情的一连串反应,还有刚才你处理四个人买野生肉苁蓉的事,爹知道,老儿子你长大了。”
赵青禾听到父亲说,对自己回来当护林员的事苦恼又生气,忍不住有些紧张和惭愧,后来听到父亲夸赞,又有些得意和不好意思。
赵老爹继续问:“老儿子,你说说,送出这两根野生肉苁蓉,你是怎么想的?”
“爹,我是这么想的。 ”
赵青禾在心中整理了下语言,正色说:
“李叔和咱家是几十年的交情了,大姐和大姐夫处对象,还是李叔的媒人,大姐夫从治安员一线调到后勤,也全靠李叔帮忙,不说还认清,咱们两家的交情,还得处。
这东西饿李叔既然想要,还亲自跑一趟,咱们让他空手而回就是失礼,所以我要送给他一根。”
赵老爹听儿子提到了大女婿,一下皱起了眉头:“别提那个逃兵,丢人现眼的瘪犊子。”
赵青禾知道,父亲是上过战场带过兵的人,对于大姐夫调离治安员一线,意见非常大,每次见面都没好脸色,说话也是夹枪带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