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杨刘屯遭了野畜牲霍祸,主要还是靠着白山黑水太近,这些野畜牲出了山林,第一站就是到你们的屯子...”
赵老爹嚼吧着咽了一口杀猪菜,等把话说完,才大口地咬了一块烙饼子,一边嚼,一边看着刘支书的反应。
刘支书下意识地摸出了一根卷烟,就那么噙在嘴里,半晌没有点燃,愣怔了一会儿,说:
“嘶哈,赵老哥,你说俺们屯子离着山林进,护林站不是比杨刘屯更近,咋让野畜牲给跳过去了?”
护林站的周围全是赵二妞的便溺这件事,刘支书是不知情的。
冬天的时候,他也去到护林站喝过几次大酒,虽然也带着狗去的,但是那是天寒地冻,东北大爪子的气味发散不开,所以人和狗都没有啥反应。
赵青禾站起来往前凑了凑,示意父亲赶紧吃东西,抢过了话头,说:
“刘叔,护林站现在不一样,赵二妞这头大爪子可不是白养的...”
等他把东北大爪子便溺的事说完了,刘支书当然就知道了,这些野畜牲是炸山,不是发疯,当然会绕过护林站。
然后,再往山下走,离得最近的就是杨刘屯了。
刘支书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终于把卷烟点着,示意赵老爹继续往下说。
“咱们对付的这些野畜牲,毛皮的成色是啥样的,你收拾的时候也看到了,俺就没有见过这么差劲儿的...”
赵老爹说的毛皮成色,可以是只是说的打猎得来的毛皮,也可以是说的野畜牲的质量。
比如,两个炮手在一起唠嗑,说趁着今年山林里的毛皮成色好,多放几炮。
这里说的毛皮成色好,就是说山林里的野畜牲多,而且吃的膘肥体胖、皮光毛顺的,打回来能卖个好价钱。
昨晚进到杨刘屯的野畜牲,狼崽子的皮毛斑驳,炮卵子也是瘦骨嶙峋,如果是炮手金山放炮的话,都不会把子弹浪费在这俩玩意身上。
按照赵老爹和其他老炮手分析,去年冬天和今年春天,山林里的日子不好过,不管是吃肉的狼崽子和红狗子,还是荤素不忌的炮卵子,都是遭了老罪才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