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无论贺家说的如何天花乱坠。
娘娘发了懿旨,贺家都得咽下去,并且认罚。
为上者怎么会有错呢?
只是一个小小贺家,五品门第,也要这般大费周章,女子联盟的路,实在太难了。
王芷溪心里发愁,面上依旧安慰着联盟里的众姐妹,让她们不要慌张。
“夫人没有告知老爷吗?贺家既然泼脏水,单请一道懿旨恐怕压不住悠悠众口,写信告知老爷,让老爷在圣驾前参他一本,也好过他红口白牙颠倒是非。”
王芷溪拖着疲累的身体回到家里,贴身丫鬟忍不住问了一句。
以马家的权势,也是贺家这种货色敢招惹的,真是不知死活。
暖意融融的屋子不见一丝炭火痕迹。
如今的马家已经用上了法阵调节府里温度,比之许多底蕴深厚的世家不遑多让。
解下厚厚的披风,王芷溪摇了摇头:“这是后宅的事,也是女子联盟的事,不是我和马家的事。
我可以隐藏身份去奔走,帮忙出谋划策,却不能明目张胆的站出来支持,有这个资格的,只有皇后娘娘。”
丫鬟一边做事,一边细品这些话,但她实在想不明白这里面的关系。
只要让坏人得到惩罚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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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里的雪化了,寒冷却更盛几分。
不过却没有冻死的人了。
早些年,乃至历朝历代,入了冬,都会有冻死的人拉出去。
最近这些年,冻死的人却几乎没有了。
有人细细算起来,大概是煤球开始取代柴炭的时候,冻死的人就一年比一年少。
对这个说法没人反驳。
有道是:长安居,大不易。
柴炭对于长安城的居民,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无论吃喝还是取暖,都与它脱不了干系。
有了廉价的煤球,长安城居民顿时省下了一大笔薪资,就算嘴再臭的人,都没法说一句翠微山不好,天帝不灵。
因为长安最大的煤炭行招牌上,明晃晃写着云记两个字。
“怨不得翠微商会做的大,同样的东西,它家的要比别家好,价格也实在,尤其是百姓日用的,几乎贴着本钱卖。”
李二出去逛了一圈煤炭行,对云记的感观很好。
如果非要说哪里不好,那就是它不姓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