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余澜部长认识余白吗?”凌肆身子往后仰,姿态放松,下巴微抬,单凭他的神态,难以认出他是来对峙的,“我的一个朋友和他有点小矛盾,小辈的事,就自己解决了,担心您误会,趁这个机会和您解释一下。”
“是吗?我最近都在院里,消息倒是闭塞了。”余澜肩头的长发滑下一缕,冰凉的触感落在手背,翻书的动作微顿,嘴角依旧是完美的笑容:“解决了就好,倘若凌小公爵有不满意,那才是罪过。”
回想起助手早上递送来的照片,照片上,他的远房侄子被打得难以还手,十几个哨兵围着四五个人,脸上扬起恶劣笑意,不远处站着一个拘束瘦小的向导,想必就是小公爵口中有矛盾的对象。
他这个侄子他了解,往日都是不痛不痒的小手段,他也懒得管,这一次惹到硬茬,有人替他收拾,不会脏了他的手。
只是,余白毕竟还是顶着他的名头办事的......
凌肆眼尾扬起,“余部长不介意就好。想来,生病是会让人思维迟钝,您要好好休息。”
余澜笑意微冷,几瞬便恢复温和,仿佛刚刚的阴戾薄凉是错觉。该说的也说完了,人也探望了,凌肆也就没有留下的欲望,起身告辞。
刚准备张口,敲门声响起,保镖出现在门口,对着病床上的人恭敬道:“先生,太子殿下来访。”
穿过保镖几乎堵住门的壮实身躯,凌肆隐约望见客厅修长高大的身影,正欲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