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俞安掀开面具,将她扯到墓碑前,直到脸离石碑只有一指的距离,阴沉沉道:“王淑,你还记得宿念吗?”
“我不记得,我不记得......呜呜呜,你放了我!”王淑使命摇头,泣不成声,害怕地往后缩。
“你不记得!?”秦俞安陡然加重声音,眼神变得十分可怕,“你害死了她!她和你无冤无仇,你当初为何要算计她!?”
当秦俞安查出王淑设计使宿念被老皇帝欺辱的时候,他恨不得让她立马去死!
当年宿念照顾的贵人查出怀孕,王淑设计给贵人和老皇帝下药,这样一来,玩得过火,孩子就会没有,皇帝没有那个脸面去深究,自然无人会怪到她身上去。
可是宿念去给贵人找披风的时候被老皇帝强迫了,最后还怀了他,就像打开了一切苦难的开关,宿念甚至没有什么位分,就被王淑弄到了冷宫里,然后就是冷宫十几年的煎熬日子。秦文对于这个被算计之下得来的孩子完全不在意,甚至到了厌恶的地步,以至于都忘记了他还有一个儿子在冷宫。
王淑转过头,看清了秦俞安的脸,面色扭曲,甚至想要转身来掐他。
“你个贱种!你怎么不去死,你害得我儿女痴傻,我当初怎么没把你掐死!?”
可惜,几日没有吃饭的王淑怎么可能是秦俞安的对手,她的反抗被轻易镇压,秦俞安摁着她的头磕在泥土里,砸出一声闷响。
“想起来了,娘娘?”秦俞安声音放轻,愈发诡谲,“可惜你还没看清眼前的局势!”
然后提起她的头再次撞了下去,“道歉!给我母亲谢罪!”
就这样重重磕了十几下,王淑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秦俞安看到墓碑上溅上的血渍,从兜里掏出帕子,细细擦拭,似乎对手下冰冷的石碑格外珍视。
他一边神经质擦拭,一边呢喃:“脏死了,脏死了,您别着急,很快就好了......”秦俞安眼眶发红,“别生我气,母亲。”
不去管地上烂泥一般的王淑,秦俞安走进林中,看到一条小溪,沾湿帕子,终于将暗沉的脏污擦拭干净,他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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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瞥到一旁的黑影,他一把将人提起,勾起嘴角:“他们死有余辜,你的孩子,我怎么可能让他们活着.......”
黑影动了一下,没有多余的力气做出反应。
秦俞安自顾自说着:“记得你身边的婢女吗?她好像会摄魂术,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我和她同出一族,不过,我怎么可能比不过一个尸体,我就用着她的法子,对三公主和四皇子来了点小暗示......”
“当时湖里可冷了,他们两人的动静将湖面上的薄冰都砸碎了......”秦俞安像是在回忆什么很美好的事情,“砰!很好听的声音,和娘娘今日磕头的声音有点像......”
“好了,故事讲完了。娘娘还满意吗?”
秦俞安掐住王淑的脖子,起身,看着她双脚微乎其微的挣扎,手腕一转,拧断了她的脖子。
“去陪我娘吧。”
......
大殿上,传书的小吏看着帝王变幻莫测的神情,心惊胆战跪在地上等待。
良久,帝王沉声道:“消息属实?”
“这正是张大人耗费了很大精力送出的消息,赈灾的队伍在去往徐州的路上就被劫了,听说还有一位貌美的钦差,第一夜的时候不堪受辱,死了。”
听着小吏的描述,秦文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凌肆,但那人即便荒废武功,也不至于被一个小小的山匪欺负,也许死的是另一个,又或者,这是他的计谋。
“放肆!”帝王狠狠拍桌,面目冷沉,“你一小吏,就如此编排朕钦点的朝廷命官!?”
小吏被吓得丢了魂,哆哆嗦嗦请罪:“陛下,是微臣没有查明事情的真相,微臣愿意受罚!”
皇帝有些厌烦地摆手:“念在你千里迢迢将消息带到京城,先罚你一月俸禄,要是消息走漏,就是死罪!”
“谢陛下饶过,陛下万岁!”小吏哪还敢多想,急忙请恩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