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渊表面禽着温和的笑，说出的话却不怎么友善，哪有一上来就说人家傻的。

青鸢搞不懂沈景渊为什么突然说她傻，但她觉得自己不傻，软软的反驳，“我...我，不傻。”

要是别人这么说她，青鸢肯定会生气。可是，他是沈景渊啊，那个从小保护她的沈景渊。

会给她吃甜甜的小蛋糕，会给她买很多玩偶，还会...揍那些说自己傻的坏蛋。

从小到大，只要有沈景渊在的地方，没有人敢说青鸢傻。因为他们但凡说了，第二天保准鼻青脸肿来上学。

沈景渊不许别人说，自己却左一句小傻子右一句小傻子叫着。

渐渐的，身边只有沈景渊一人叫她小傻子。

但青鸢知道，沈景渊叫她小傻子没有嘲笑的意味，他的语气总是很宠溺，虽然他的表情总是装作很恶劣。

沈景渊听着青鸢软软的反驳不知怎地心情大好，内心那点阴郁消失不见。

他餐桌下的手悄悄捏了捏青鸢的手指，懒洋洋道，“小傻子，我不在有没有人说你傻？”

青鸢不知想到什么，原本亮晶晶的双眼变的灰暗，脑袋却左右摇了摇，“没...没有。”

沈景渊见状眸子危险眯了眯，不过四年没见，小傻子竟然遇到事竟然会瞒着自己了。

沈景渊语气低沉透露着一股不爽，“阮青鸢，真的没有吗？”

青鸢低垂着头，压根没注意到沈景渊变化的情绪，闻言仍是摇头，“没，没有。”

沈景渊意味不明嗤笑一声，捏着青鸢的手指微微用力，“小傻子，你最好没有骗我。”

青鸢这反应，有眼的人都能看出肯定有问题，沈景渊内心升起无名火，这傻子竟然学会和自己撒谎了，从前他们之间从来没有秘密。

不过...最好别让他查出是谁在青鸢面前乱嚼舌根。

沈景渊眼里划过一丝暗芒，小傻子不愿意和自己坦白是一回事，别人欺负她又是一回事。

能‘欺负’她的，从来只有自己。

饭桌上几人心思各异，人均八百个心眼子，只有青鸢一人懵懵懂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