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漪令吓哭了,肩膀都在颤抖,愣道:“两刀了……你会不会死啊?”
勾鹤冷笑一声:“我死不好吗?”
江漪令拼命摇头道:“呸呸呸,你别死,你这样死好奇怪啊,你死了我肯定出不去你这个住宅,你那些手下会疯了一样地杀了我的。”
她倒是聪明,勾鹤瞥了眼自己的伤口,眸子微垂:“殿下,你现在还想杀我吗?还生我气吗?”
江漪令全身都在抖,额头出了一片冷汗:“不不不,我好害怕啊,勾鹤,你别死……你别死。”
勾鹤身上的两个刀口一直在流血,江漪令惊慌失措地伸出手想帮他捂住血,勾鹤笑了笑,手划过自己的伤口,伤口就愈合了。
恢复的太快了,江漪令甚至都没看清,她愣道:“这就好了?”
勾鹤波澜不惊,随手脱掉染了血的衣袍,扔到火炉里烧了:“刀伤对我没用,你想杀我,怎么捅都无所谓。”
江漪令大惊,意识到自己被忽悠了,气愤道:“你刚刚在骗我!”
勾鹤起身笑笑:“你老实在这里待着吧,有我在,你还死不了,我死了,你肯定也跟着死了。”
说完,他走出房间,住宅在代圣皇城的竹林里,周围布满茂林雪竹,寂静孤僻。
瞥了一眼那边的竹林,觉得实在是有意思,勾鹤干脆摆出一个笑容:“既然来了,就出来吧,躲什么呢?”
竹林里果真跳出来一个黑衣人,全身被黑袍覆盖,面具遮脸,看不见面容。
这副样子,还挺有震慑力,勾鹤冷笑:“澜,你别以为打扮成这样我就认不出你。”
景潇冶索性摘下面具,蹙了蹙眉心,目光瞟到勾鹤身上,问:“你身上的血怎么回事?”
勾鹤扫了一眼,这件衣服也沾了血:“没事,就是被捅了两刀。”
他的语气就跟回答吃没吃饭一样平淡,又在硬撑,景潇冶呛他:“真是可惜,怎么没捅死你呢?”
对方面容含笑,像没事人一样,景潇冶冷笑一声,朝着那片血的位置来了一掌,勾鹤立刻捂住胸口,颤巍巍道:“够了……痛死了,你知道我这里受伤了还打,什么居心……”
景潇冶刺他一句:“我还以为你不怕痛呢。”
屋内,江漪令还在榻上哭哭啼啼,吓都要吓死了,她刚刚那么担心勾鹤会不会死,可对方居然骗她,她就不应该替他这种人担心!
听到屋外有人,江漪令心想怎么样也要出去,万一是勾鹤的死对头呢?
那她可就笑的走不动道了。
她紧赶慢赶跑出来,看到眼前这一幕,不由得怔了神,因为这个人……她认识。
来者是我们旦恒的景相,莫非是皇兄派来来救她的?
可是,江漪令怎么感觉,他和勾鹤的样子像是敌人,又不太像?
还是不对劲,江漪令怔道:“景相?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