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怎么能……
他就那么讨厌他吗?
还以为,他听到自己死的讯息,会有那么一丁点难过呢。
是他想错了,错的太离谱了。
对于人家来说,自己只是一个薄情的抛弃他的罪人吧?
次日清晨,黎明虽冷,却能感受到朝日升起,渐渐升温,昨夜骤雨留下的败落将要消退。
是风过吹干了吗,还是日光过于明媚,足以将它们掩盖,最后留下的谜底,结成露珠留在了树枝上。
“见过景公子。”
“景公子安。”
“景公子吉祥。”
景潇冶穿过一阵阵人语,来到癸殿门前,早朝尚未开始,大臣们还在等候。
左相何觅比他到的早了些,虽说景潇冶每日的神情都是冰冷难以靠近,但感觉今日是格外神情不佳,何觅问:“景公子昨晚是没歇息好?”
“嗯,有些事操心了些。”
“最近糟心事是很多啊,陛下也在操心着呢。”何觅感叹道。
景潇冶问:“操心齐溯最近出现?”
“是啊。”何觅揉了揉眉心,又摇了摇头,深叹一口气。
“请百臣入殿!”
众位大臣步入大殿,持笏板而立,江涟端高坐在龙椅之上,盛气凌人,龙威不敢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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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否有奏?”
“报,臣有事启奏!”宋齐孟道。
宋齐孟往前走了一步:“臣得知,前几日,北越国,齐溯出现了,和北越的睿王交手,最后齐溯跑了。”
“代圣国真是越来越猖狂了,那六伏在四国内频频出现,还总是对皇室下手,也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主意。”程辈将军气愤不平,旦恒也总是受到虞芷意那妖女的攻击。
“他们究竟是什么目的?上一次丁野况袭击承泽王,还好殿下实力高强,没让他得逞,这一次齐溯又在北越搞事情。”
何觅道:“臣认为,是各国的皇室,对于他们有某种用处,之前听闻,祈梁的寒月重已经被虞芷意抓了。”
“什么?”众位大臣皆是诧异,有些人开始气愤:“怎么能这么过分,他们掠夺土地,还不放过皇室。”
何觅清了声嗓子,众位大臣纷纷安静了。
“代圣的六伏,我们知道的有虞芷意、齐溯、丁野况,他们经常出面,勾鹤虽强,但不怎么出现,还有两位,是不了解的。臣这几个月,收集到了一些,关于他们的信息。”
“哦?何相请讲。”江涟眉梢微挑,何觅丞相在位多年,心思缜密,办事可信。
“另外两位,臣打听到了一位的部分传言。”何觅道。
景潇冶与他同位相,两个人站位靠近,他抬眼,颇有兴致地听着,等待何觅能有什么言论。
何觅开口道:“据说,是一位男子,叫公仪澜。”
“公仪澜?这个名字,怎么有些耳熟。”程辈将军心直口快,此话一出,满朝文武都被引起了注意。
“臣也觉得,略有耳熟……好像……好像……”张御史眯眼沉思,可惜年纪大了,实在是想不起来。
景潇冶回头瞥了一眼张御史,半笑不笑地问:“张御史想说,公仪澜是临川司的首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