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男子是宁国公的家奴,看徐成羽的脸色恭敬道:“看来五爷对今年的会元是势在必得啊,你就不怕他不听话?”
徐成羽嗤笑一声:“哦?你如何判定他不会来我这里?”
“回五爷,这个谢渊不是国子监的,您在礼部自然也知道谢渊的进士也是个解元,若是这次在殿试上,被陛下看中得个状元,那就是连中三元啊!五爷,不是奴才判定他不会拜在宁国公门下,而是奴才多多少少知道,这样能读书的学子,都有些迂腐,谢渊真要是个硬石头,五爷,可要早些做些准备。”
徐成羽脸色冰冷,将白瓷茶碗重重放在桌上,里面碧绿的茶汤都溅到桌上,语气很是不耐:“他敢,一个渝州城县里的学子,不要以为会读几年书就可以被陛下赏识,看不起我徐家,也要看他有没有这个胆子。这个谢渊一无靠山,二无人脉,若真敬酒不吃吃罚酒,哼哼,那他一辈子也没有机会殿试了。”
青年男子手段向来狠辣,但是眼下盯着宁国公府的人也很多,毕竟徐家全是武将,谢渊这样的人才,定会让陛下关注。徐大爷徐北峰长年在边疆镇守一方,无召不得回,徐家在朝中的风向已经大不如以前,男子不大放心的问道:“五爷,若是被人知道了,对我们来说很麻烦。”
徐成羽拿起桌上的白瓷茶碗就往男子身上砸去,并吼道:“那你就不会手脚干净点么?要是处理不干净,你也别回来了。”
男子慌神,立马抱拳道:“是,五爷。”
被盯上的谢渊,正在天香楼吃香喝辣的,三人听着李三凯凯而谈。
“就这么光明正大的买官?朝廷不管?”马壮壮听完李三的话后,颠覆了三观。
唐耀炳在林县生活多年,唐平虽然不是一个好爹,但是作为一方父母官一直是办案公平,从不贪污腐败,更不要说拿钱给上峰买个更好的官做做。听到李三的话,唐耀炳心里也是不大舒服,但是不像马壮壮那般的震惊,他将面前的一杯清酒一饮而尽。
谢渊面色平静的吃着桌上的菜肴,安静的听着李三带来的消息。上一世他就是在那样的环境里活下来,只是一个买官而已,一点意外都没有,若是有的话,只能说现在的朝廷离烂到骨子里还有一段时间,毕竟老皇帝还在挣扎着。
李三观察着三人的神色,继续道:“管啊,怎么不管?前不久抓了几个贪污腐败的人进去了。”
马壮壮叹口气点头:“我就说么,朝廷不可能不管,那这个宁国公徐家怎滴还这么大胆?你朋友花了多少钱,那徐五爷许诺了什么官?”
李三笑起来。
马壮壮问道:“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