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尿病似笑非笑:“你好好想想,拜见李大人的时候,要说些什么。”

真是个二百五,没看见谢渊现在脸色不好么?

人家小俩口子吵架了。

“说什么,不是谢渊说就可以了么?”

马壮壮不大想去见什么李大人。

当官的,心思多,他算计不过来!

糖尿病对着马壮壮直接“哼哼”两声,头也不回走了。

马壮壮无语,都是那没心眼闹的,真是晦气。

谢渊和张星星也回到房间。

谢渊坐在窗前的红木方椅上,面颊阴沉,修长的手指在红木扶手上有节奏的敲打着。

虽是一言不发,视线也不看张星星,整个人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副样子,任谁看了都知道。

谢渊生气了。

张星星知道谢渊现在郁闷的心情,但是她也是为了他身体好啊!

她慢慢靠近窗台,用拇指和食指捏住谢渊的衣袖一角,轻轻的拉了拉。

谢渊余光关注着小丫头的小动作,她的主动靠近让他心里的阴霾淡去许多。

谢渊有些懊恼,他的情绪被她能够左右。

张星星有一个优点,该解释的时候一定要解释。

她轻柔悦耳的声音在他身旁响起:“那日你刚出贡院,状态实在不好,需要休息,我自然不会在那时候就和你说。再说,人已经进了大牢,案子是渝州通判李永顺亲自审,当庭就判了。”

这就是她知错的意思?

一句当时的凶险和害怕之言都没有?

谢渊心里既是震惊和后怕,又是气张星星的心里没有他。

一个女子被绑架了,还不和丈夫说。

她倒是牛,直接把人带去县衙结案了,一点都不需要男人的意思。

谢渊深呼吸慢慢转头,目光注视着张星星。

那一双水汪汪的杏眼有着深深的笑意,是热烈讨好的笑。

娇嫩的嘴巴有些往下拉,像是诉说:她也很委屈。

谢渊被那一双秋水看的心底悸动,有种神秘的东西在颤栗,真是要人命的妖精。

这丫头根本不知道什么叫作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