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雍走后不久,柳老夫人就把沈昭嬑叫到了房里。
柳老夫人开了一口箱子,里头堆满了各色的金银珠宝,珠光宝气,璀璨生辉,有上百件之多。
“这是我为你攒的嫁妆,从你出生就开始攒了,有些是柳家祖上传承的物件,有些是当年我的陪嫁,都是难得的好物,便是你将来,嫁进了齐王府,也使得。”
沈昭嬑眼睛都差点晃花了:“这也太贵重了。”
“怎么还同我客气了,”柳老夫人一脸嗔怪,又打开了一个宝盒,“宝石有价,好珠难得,纵有宝物无数,不如一盒好珠,你母亲一出生,我就为她攒珠,攒了十五年,等到她出嫁时,送给她做了陪嫁。”
沈昭嬑知道,母亲有一盒好珠,有合浦南珠,丹江东珠,西洋西珠,还有紫鲛珠……白、金、黑、粉、紫、黄,每一粒都硕大浑圆,晶莹饱满,很是罕见。
“你出生后,我也为你攒珠,这几年在辽东,那边盛产大珠,倒是攒了不少,你将来嫁进齐王府也不缺这些,但夫家有,不如自己有。”
“外祖母……”满满一盒好珠,有上百粒之多,各样产地,各样颜色都有,却以东珠最多。
其中还有两粒龙眼大小的夜明珠,光泽莹润,浑然天成。
沈昭嬑不知道说什么好。
柳老夫人拍拍她的手:“长者赐,不可辞,这是我和你外祖父的心意,也不知道你大婚的时候,我们还在不在京里,便提前给你了。”
沈昭嬑捧着一盒宝珠,向外祖母道谢。
柳老夫人搂着沈昭嬑,同沈昭嬑说了不少体己话,诸如管家治事上的心得,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为人处世的道理。
有些是母亲从前教过她的。
大多数都是母亲没有、或者是没来得及教给她的。
柳老夫人语重心长地对她说:“妱妱,你要记得,女儿家这一生已经很不容易了,千万不要再为了男人受委屈,在家里也好,嫁人也好,把自己的日子过得舒心了,比什么都重要。”
“你从小生在高门,规矩和礼数学得比旁人多,那些不是做人的道理,千万不要把自己给束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