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请你来大理寺喝茶谈天,啊!”唐进尧握着刀柄,用力把拔出刀子,鲜血从伤口里涌出来。
沈峥惨叫不迭。
“你把本官当什么了,嗯?”唐进尧举起沾血的小刀,在沈峥惊恐收缩的目光下,将刀子贴在沈峥脸上,在他的脸上擦擦。
刀上的血擦到他脸上。
沈峥喉咙里发出一声一声哽咽声,连哭嚎也不敢了,僵硬着脸,生怕贴在脸上的刀子,会划破他的脸。
“你作为案犯嫌疑人,被四卫营抓到大理寺,”唐进尧笑容更深了,“身为案犯,就该有案犯自觉。”
他模样生得俊俏,颊边两个浅浅的酒窝,笑起来时,显得形貌昳丽,连阴暗的刑审室,都敞亮起来了。
可沈峥只觉着惊恐。
“喏,”唐进尧指了指墙壁上一行红色的大字,“看看上面写了什么?”
沈峥转眼看去,墙上用猩红的血,写了斗大的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胆敢糊弄本官,给你脸了。”唐进尧用小刀拍了拍他的脸。
沈峥骇的浑身发抖。
等齐雍过来时,沈峥听到隔壁用刑时,发出的凄厉叫声,精神已经有些崩溃了,可是他仍然嘴硬,称自己是冤枉的。
见了齐王殿下,沈峥以为仿若见到救星:“殿下,我是冤枉的……”
齐雍理也不理,拿起沈峥之前的口供,从头到尾瞧了一遍,脸色顿冷:“只招认了这些?”
唐进尧扭了扭脖子,把脖子扭得咔嚓响:“这家伙要不是满肚子祸水,还真有几分镇北侯府骨气,威胁利诱恐吓都用上了,始终不肯承认自己贩私。”
有这样的心气,何愁不能在战场上立功?
还是沈老夫人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