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秦瑛首次听到墨璟泫渴望康复,不再自怨自艾。那一刻,她喜极而泣。
于是,姜黎推他进入屋子,却被纪鹤舟赶了出来,只留他和墨璟泫二人在屋。
姜黎一步三回头,凝视着屋子,心中默默为墨璟泫祈祷。
杨毅立马跑到她身边,面容担忧道:“老大,这老家伙好奇怪,他和瑛姑姑有血海深仇,竟还能有心情给王爷治腿。你不觉得有问题?我就怕他肚子里憋着什么坏水。”
姜黎勾唇一笑:“不会的,他没那么蠢。”
说话间她看到白凤翎和唐柚准备下山,眉头一皱,便立马追了过去。
“白凤翎!”她捂着胸口气喘吁吁的跑到他面前:“你要去找楼心盈吗?”
“伤口还未痊愈,瞎跑什么!”白凤翎面容冷漠的瞥了一眼她后,便目视前方,口吻中多了几许疏远之意:“我去哪?还需向你禀告?”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边家……”
话未说完,只见白凤翎脸色阴沉的立马从她身边擦肩而过,好像不愿再和她有任何瓜葛。
“白凤翎,你有病啊!”姜黎朝他离去的背影大声怒骂。
突然,她意识到了什么,急忙掀开袖子查看。
望着那条红线已延伸到整条胳膊上,她登时面容恐慌。
“老大,小白脸和死矮子怎么走了?”
杨毅跑了过来,她立马放下衣袖,故作镇定的摇了摇头,然后问起他们什么时候来的云水镇。
“老大,我正好要给你说个事!”杨毅瞬间神色严肃的搀扶她坐到摇椅上。
然后把毛氏父子死于非命的事情告诉了她。
而秦瑛和巴蛮满脸焦急之色,如热锅上的蚂蚁般立在屋子门口,双手合十,默默为墨璟泫祈祷。
秦瑛眼中噙满泪水,暗自呢喃道。
“殿下,自我进宫以来,只有您不嫌弃我这丑陋的面容,您叫了我十八年姑姑,待我如亲人一般。倘若纪鹤舟真能让您重新站起来,我的一桩心愿也就了却了,愿上天保佑您。”
其实,在她进宫数十载后,从一个卑微的净房小宫女一路成为一等掌事宫女,其中的辛酸苦楚唯有她自己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