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姜黎与叶星宇抵达衙门后,新上任的兆县令竟告知姜黎,金捕快在晡时便如人间蒸发般没来衙门。
这消息犹如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姜黎心头,她赶忙追问兆县令,金捕快为何无缘无故没来衙门?
只见兆县令怒发冲冠,气呼呼地告诉姜黎,金捕快自打进了衙门当差,便如那嗜酒如命的酒鬼,隔三岔五便酗酒滋事,他早已萌生不再用他,若是金捕快不来,那更是再好不过。
瞧着兆县令那气急败坏的模样,想来金捕快在衙门的所作所为已令兆县令深恶痛绝,足见此人无论身处何地,都难以安分守己。
于是,姜黎又问兆县令,金捕快在县衙当差时,可有何异常之处。
只听兆县令说道,他总是在晚上当值时会莫名其妙地消失不见,不是佯称身体抱恙,便是谎称家中有事。而且,金捕快来衙门之后,生活奢靡无度,花钱如流水,出手极其阔绰。
兆县令也曾心生疑虑,他每月的俸禄不过寥寥,究竟从何处得来如此多的银子。
“那这个金捕快私底下与谁最为亲近?”叶星宇按捺不住,插嘴问道。
兆县令略作思索,答道:“这个金捕快终日与那些不三不四的人私混,我向来也不过问他的私生活。”
说着兆县令面容疑惑地看向姜黎:“姜捕快,我听闻金捕快曾是你手下的人,你突然来衙门找他,莫不是要调他回青云司?”
姜黎没有直面回答兆县令的问题,而是一脸歉意地说道:“今夜贸然打扰兆县令,实属不得已,是因为我找金捕快有点事,若他没在衙门,我便改日再来。”
一言甫毕,姜黎便和叶星宇立即离开衙门。留下一脸茫然的兆县令,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一脸不解地喃喃自语:“莫非是这个金捕快犯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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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姜黎和叶星宇前脚刚刚迈入青云司,后脚杨毅便带着一群人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
杨毅面容慌张地快速走到姜黎面前,气喘吁吁地说道:“老大,金捕快竟然不在家中。”说着,杨毅把手中的狐狸面具递给了她:“这是我在他家中搜到的。”
“狐狸面具?”
姜黎急忙接过杨毅手中的面具,脑海中登时回想起那个黑衣人临死前的话语,他们和暗影见面时,暗影便是带着这样一个狐狸面具,难道金捕快真的是“暗影”?
叶星宇凝视着姜黎手中的狐狸面具,眉头紧蹙,沉声道:“看来这个金捕快已经知晓自己的身份败露,极有可能已经逃跑了。听兆县令说他在曙时便离开了衙门,这说明有人已经给他通风报信了。”
“谁会给他通风报信呢?况且我是第一个发现金捕快有可能是暗影的人,便立刻赶来青云司告知老大。这前前后后,知道此事的仅有我们三人啊。他的消息怎么会如此灵通呢?”
杨毅一脸的困惑,低眉沉思,忽地,他抬起头,瞪大眼睛,死死地望向叶星宇,斩钉截铁地说道:“依我看这个通风报信的就是你。”
杨毅想到本来安排他和姜黎前往茶树镇查案,却不料遭到叶星宇的偷袭,害得他被关在青云司后院三日,此事一直令他耿耿于怀。
他原本打算等姜黎回来后,将此事和盘托出,但还未来得及开口,自己发现金捕快是暗影的事情,瞬间就被人泄露了出去,他越发觉得叶星宇就是别人安插在他们之中的奸细。
想到这里时,杨毅的眼神变得愈发坚定,他心中对于自己猜测已然确信无疑。
只见他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叶星宇,然后转头对着姜黎急切地说道:“老大,我敢断言,叶星宇绝对就是咱们三人之中那个隐藏极深的内奸!你仔细想想,他跟咱们相识不过短短数月而已,却能迅速获取你的信任,你不觉得有问题吗?还有老大,本来按照原计划应该是由我陪着你一同前往茶树镇办事的,其实都是他搞的鬼。他趁我不备之时,突然出手将我击昏在地,然后又用绳索把我紧紧地捆绑在了青云司的后院。也正因如此,他才有机会取代我的位置,得以陪同你前去茶树镇。老大,这个人简直就是坏透了,你可千万不能轻信于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