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王氏母子真是这萧复所为,倒还真是一个狠人。以子杀母的恶逆之案好些年没见过了。萧复,萧复,难道你说的逆案与此人有关?”顾临弈微眯着眼睛。
“正是,这里涉及到两个关键人物,就是沈平和何不愈。下官刚才只说上河村沈念安改名叫萧复,却未告知殿下缘由。其实这沈平是逆贼萧行古府上的护卫……”
“你说什么,那萧复是萧行古之子?”顾临弈今天被惊的一惊一乍的。
虽然卫淙言还没有细讲,但以顾临弈的阅历见识和当下的说话场合,能想到这一切并不难。
“殿下敏锐,确实如此。那萧复实际上是十六年前由沈平带到上河村才安家落户的,那里有他的一个旧亲,也就是现在里正张山的父亲……”
“这人倒是好大的胆子,连逆臣之子都敢窝藏!”
“乡下人眼皮子浅,只顾亲不顾国家律法。不过如今事过境迁,人也早就不在了。”
“倒也是,圣人早就下了特赦令,当年旧案中非关系重大者皆赦免。可既然如此,怎么又与逆案联系上了呢?”
“殿下不知,如果这萧复一直在上河村生活自然无虞,但问题就是年前何不愈却找到了萧复,并告诉他的真实身份,这才有了后来的一系列事情……”
“何不愈……何不愈,这名怎么听着有点耳熟呢?”顾临弈微眯着眼睛回想道。
“殿下,以我们现在了解的情况看,何不愈曾经是宫廷御医……”卫淙言提醒道。
“对对,尚药局的何不愈,何御医,那时候还颇得那个女人信重,跟萧家也走的近。那时候整个洛阳都乱糟糟的,没想到还有他一份。”顾临弈终于回想起来了。
彼时,这位王爷已经十五六岁,知道何不愈并不难。只是时间久远,再加上一个御医在皇家子弟眼里实在算不上什么大人物。才没有一下就想起来。
“那时候他就叫何不愈?”卫淙言怎么也没想到这何不愈居然没有改名换姓。
“正是,他本身在当时又不是主要案犯,实在微不足道。如果只是找萧行古的孩子,不改名换姓倒也正常。你们不会因为这个就把人家当成逆贼了吧?”顾临弈看向卫淙言。
“属下不敢,更何况这逆案就是由那沈念安和上河村里正张山检举揭发的。殿下听我细细讲来……”卫淙言这才把萧复不光是逆臣之后更可能有别的阴谋的事情说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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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人真是他杀的,这小子的心性倒是有几分狠辣,但不能因为人家消失不见了就把这些往逆案上靠吧?这会不会是那沈念安想要借你们的手把萧复找出来?”
到这里,顾临弈就没有想通关键关节,毕竟那种离谱的事情实在进不到脑海。
“殿下,下面的话臣不敢言!”卫淙言慌忙跪了下来,毕竟要涉及到人家奶奶了。
“你这是何必?太子对你信得过吧,本王就对你信得过,尽管直言。”顾临弈扶起了卫淙言。
卫淙言心里有话难吐槽,要是真信得过,自己至于是最后一个知道公主身份的吗?不过这涉及皇家隐私,卫淙言倒是也能理解。
“殿下有没有想过,何不愈只是一个宫廷御医,就算过去与萧行古有些情分,可是也快二十年了。但何不愈却多年不放弃,岂非常人可为?”
“这……”顾临弈脑海里一下子就炸了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