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会答应和我在一起呢?”
“公子阁下,怎么突然想问这个?”钟离先生离他一步之遥,声音不大不小,“或者说你是想知道些什么,大可直说。”
“哈啊~”达达利亚倏尔坐下,侧身趴在围栏上,向外摊手感受雨水的温柔,“钟离先生身为神明,一举一动都牵动着璃月的命运走向,却接受来自异乡人,甚至是差点导致璃月毁灭的凶手的心意,这样真的好嘛?”
“看来公子阁下还没放下当年那件事。”钟离看着小年轻豪放的坐姿见怪不怪,提起以前的事,眼里也不由得有些怀念。
“在钟某决定退位神职之时,璃月的命运并非完全掌握在我的手中,而是由所有人共同书写。钟某相信,璃月的人民有着足够的智慧和勇气,能够应对各种挑战。而钟某会是他们最后的底线,但这并不影响凡人钟离是否愿意和公子阁下在一起,这是两件事。”
“其次,另外一层原因,这部分应当由你的那位先生告诉你。当初的确是利用了你,但这里的钟某我已经补偿过了,这部分内容也给公子阁下留个念头吧。”
达达利亚闻言不由得撇撇嘴,甩了甩手里的雨水,在围栏上画着圈:“这会的钟离先生可没有任何反省的表现,更别说补偿了。”
“呵呵,总要留点时间给他想明白。公子阁下,你的补偿不会少的。”
钟离学着他的姿势坐下,明明是同样的姿势,偏偏先生坐的有种说不出的优雅大气。
“钟离先生,我还想知道在遇到我之前,先生是怎么度过这么漫长岁月的。六千多年,就算是神明也会感到寂寞吧,先生你就没有想过找个仙人什么的?这样就算是到了蜕麟期,也能为先生分担一点,好过一些吧。”
三天前秘境里的事达达利亚依旧放不下。虽然在钟离先生休养期间两人已经解开了各自的误会,但,那种只能看着先生痛苦挣扎无能为力的感觉,却挥之不散。
话的深意钟离自是知晓,“数千年前有以为魔神励精图治,在后半生却寂寞难耐,荒淫无度,内人争吵不休,最后死在了子民手里,世人皆知,视为禁戒。
然仙人之中也有通情之人,他们的伴侣或是人类,或是魔神,或是同种族,亦或者心爱之物,大多都为其一。
那时的钟某忙于战乱,也无暇及此。待璃月稳定之时,早已见证身边友人相伴离去,有的甚至是未曾再次见面,徒留子嗣。钟某看尽万物生灵的繁衍生息,虽未曾经历过,但见的多了,便习惯离别,也淡了那份心思。
钟某的相伴之人,与身份地位无关,一旦认定了便是终身。公子阁下于钟某而言,可谓是是各种意义上的初次。”
听到这话,达达利亚高兴的双眼都在放光,这模样可把钟离逗笑了,接着道:
“蜕麟期是钟某自身体质原因,五百年一次,外力皆无效。而钟离历经数次,自是不成问题,这次只是不凑巧被公子阁下碰上罢了,与公子阁下无关。至于磨损,公子阁下早已知晓便不再多说。
故,公子阁下且放宽心。”
半响,达达利亚似是叹了口气,“但磨损突然加深却是由我引起的。魈上仙来寻我时便说明了情况,结合那次我情绪不稳定的突发状况,很难不确定是这个原因。
当然钟离先生对阿贾克斯的思念或者说是执念肯定也是原因之一,虽说我也很高兴这个啦。不过也可能会随着时间慢慢淡化,在那之前,说不定先生还会像这次一般受困。
所以,先生,你会后悔选择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