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在干嘛。天天晚上不睡，挽袖？”

“殿下，太子爷每天都去书房看书。看医书。还看到三更半夜，您劝劝太子爷吧。”

挽袖帮着瞒了那么久，早就想忍不住了。

眼见着朱高炽每天睡不到一两个时辰，眼神都不对劲了，他们身边这些伺候的人都快急死了。

可朱高炽不让说。

“看出什么了没？”

张欣沉默了一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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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年，我必能看出名堂！”

朱高炽不能接受张欣这种等死的状态。

“那不如，白天或是晚膳后我跟殿下一起看吧。殿下读给我听。”

张欣听朱高炽说话那股劲就知道她说服不了他。

“我不想你劳心。”

“三五年，每天就睡那么一会，我还没倒下呢，殿下倒下了。”

张欣摆事实。

“不可能。”

“再熬下去就可能了！不然我就陪着你一起熬。”

张欣下最后通牒。

“哦。”

“别阳奉阴违的，如今我是病人，我最大，你要是骗我一次，我就不喝药一天。”

“你狠！”

“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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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永乐十二年，三月。

【诏立京城马神庙。】

“这是清明节，骑马上山祭祀的人太多，烧纸钱飞起来点燃了山中树木，马儿惊了踩踏。”

因着张欣现在并不紧跟时事，朱高炽每读一条诏令都跟张欣解释前因。

“这么快就清明了？”

快乐不知时日过，习惯了瞎眼以后，张欣的日子过得好像比之前忙碌的时候还快。

“嗯那，清明了。”

“哦，对，爹已经去过京师又回来了。有人受伤了？所以娘这阵子很忙？”

张欣这会想起来了。

不过不是朱棣去南京的事。

而是上辈子是因为午门外元宵灯会，惊马导致灯山大火，有仓猝避不及的，死了很多人，朱棣才在莲花池建了马神庙。

隐约记得是永乐十三年的事。

这次算是提早了一年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