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殿下的意思,是要清廉又能干实事的臣子,才算忠臣?”盛世淮笑了笑,“那未免太过苛刻,清廉就意味着穷,穷则意味着无法冒险,就连殿下想要开辟天府和冰国,都需要用权力来抢钱,更何况臣子们呢?”
“自持更是违逆天性,就连当今陛下都会……”盛世淮瞥了眼谢承泽,“利用皇权偏私,更何况臣子们呢?”
他指的是建帝强娶臣妻一事和过分宠溺谢承泽一事。
谢承泽扯了下嘴角。
这确实是建帝的硬伤。
盛世淮耐心地教诲道,“再干净的人,手中有了实权都会变脏,这便是人性。能抵抗得了诱惑的人太少,况且,不干净才好掌控,为帝者,应该掌控群臣,而非被群臣牵引。”
“再者,朝廷需要的是有能力的人,但有能力的人往往更贪。他们都不甘心居于人下,因此更容易结党营私,但如果殿下掌握了对方的把柄,便可随时除之。”
“他们是朝廷的蛀虫,但也是朝廷养的肥虫,等榨干了对方的能力,便可除之而后快。殿下抄家的时候,不就很愉悦吗?若对方太过招摇,也可及早除之,所以殿下利用起来也不必嫌脏,不过是榨干脏物最后一丝的价值罢了。”
谢承泽感觉他说得很对。
但因为对方是反派,他又不想承认盛世淮说得对。
所以他把这事儿说给沈渊听了。
沈渊瞥了他一眼,“他没说错,朝堂是不可能干净的,建安的律法松散不严,圣上又是宽松明政,除非陛下严苛当政,各地官员百姓监督严明,贪官才会少一些,但如此也容易产生暴吏。”
所以除非找到新的制度,否则保持现状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不过……
沈渊双手抱臂,心中不太愉悦。
盛世淮似乎真的有在好好教谢承泽如何操控臣子,甚至还给谢承泽拉拢了几位在朝中颇有地位的大臣。
若想让谢承泽当傀儡皇帝,何必教他这么多?
他在盘算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