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犹豫了一下,谢承泽这才伸手。
指腹小心地勾开活结,他抬头紧张地看了眼谢守均,确认没有弄醒他,整个人像是只小泥鳅往被窝里一钻,一下又一下,很快便蛄蛹到了被窝中央。
见谢守均依旧没有反应,谢承泽很是谨慎的匍伏了一会儿,以防持续的动作引起梦中男人的惊醒。
只是,被窝被谢守均健硕的身躯烘得热乎乎的,很快,谢承泽便热得鼻尖都沁出了湿意,漆黑逼仄的空间里,各种感官也被放大,就连发丝划过脖颈留下的痒意,都被扩散了数倍,让他忍不住伸手挠了挠。
应该可以了吧。
谢承泽坚持不住了,他小心而飞快的动手,将手里的亵裤微微卸下一部分。
照着记忆里的方向,谢承泽朝着那里摸去,很快便摸到了一片大概有小拳头大小的凹陷下去的肌肤,那里相较于正常的皮肤显得极为得柔软,好似一根针便能戳破一般,触感十分的奇异,按照谢承泽容量不多的医学知识,那应该是属于某种贯穿伤后留下的愈合疤痕。
那疤痕的颜色远远浅于正常的肌肤,甚至接近亮白色,所以才能轻易地让人留下印象,谢承泽摩挲着那处柔软的皮肤,另一只手不禁朝着里衣内探去。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谢守均刚刚在屏风后之所以让他等等,还把浴巾专门挂在身上,就是为了遮挡这些并不美观甚是可以说是丑陋的痕迹。
指腹摸上男人腹腔的时候,谢承泽便感觉到掌心之下,粗糙与平滑的肌肤互相交错,密密麻麻,像是被凿刀刻在石头书上的功绩,每多摸到一处,他跌宕的心情便愈发难以平复。
黑夜里什么都看不见,他很难想象,谢守均的身上有多少这样的伤口。
十四岁,还是少年之身便被送上战场,整整十年,离亲离家,目光触及尽是鲜血与杀伐,而宫里又有谁能看得到他经历过多少生死?